二十四、针锋相对第2/3段
谷寻崖目光冰寒,隐含着怒气,道:“所以,你就一直不肯承认我的门主身份?还将你的责任抛诸九霄天外!”“休想!”武重子气恼地道:“我武重子活了五十岁,反过来要我听一个十几岁的黄毛小子,没门!”谷寻崖扬起眉,道:“那你想怎样?”“再比试一场!”武重子自信满满地道:“老子就不信会输给你!”
谷寻崖轻篾地笑道:“你还想再自取其辱一回吗?”“放屁!”武重子怒道:“五年前,那场比试本来就是个圈套。归晨敢让一个小孩子来跟老子比试,那是他早安排好了。老子死也不相信我几十年的苦练就赶不上你几年之功。咱们再来比过!”谷寻崖神色不动,轻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武重子象是抓到了理,得意地笑道:“怎么?怕了?你不敢比试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他笑得有些张狂,大显小人得志的模样,将手一摊道:“拿来吧!”谷寻崖冷眼斜睨,淡淡地道:“什么?”“圣手令啊!”武重子急切地道:“装什么糊涂!还不快把令牌乖乖奉上!你识趣点,别让老子出手教训你。”谷寻崖轻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愿出手是怕了你?”
“不然,你为何不肯比试?”武重子不屑地道。“看来师叔此番成竹在胸喽!师侄我若是不出手,就是大不敬了。”谷寻崖微哂,拍拍古悦人的肩头,示意他退开,道:“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谷寻崖侧身而立,双肩微垂,整个人都仿若变成一个石雕,纹丝不动。林中有风穿过,枣树油亮的叶子翻舞起来,闪着刺眼的白光。风撩动他散下来的碎发,在他脸旁飘扬。此刻,他脸上也宛如雕刻出来的石像一样刻板,毫无表情。但他那双灼灼发光的双眸却是冷冽犀利的,可以伤人于无形。他虽然一动不动,但全身上下却透出浓浓的煞气。
他这个样子,古悦修只见过一次,就是初次见面他要杀黄除强的时候,也只有在这种情形下,他才会记起他是个冷血的杀手。
武重子也没有动,但他的双手已牢牢握成拳头,全身都绷紧了,好象在蓄势待发。只要时机一到,他整个人都会一触即发,而这一击必定会惊天动地。林子里很静,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望着二人,所以静得连风声都显得太喧闹。
武重子猛地双臂抡开,一片雾一般的轻烟朝谷寻崖飞扑而去,气势汹汹,来势飞快,漫天席地地罩住他整个人。细看之下,那烟雾并非烟雾,而是一片数不清的细如牛毛的银毫。一出手就能发出如此之多轻如牛毛的毫针,且每一根去势又快又稳,不但要有高深的功力,还要有不凡的手法。银毫虽轻,但以此等气势打在身上,也会直没入骨。
武重子一出招就是煞手,丝丝细风已吹得谷寻崖的衣袂激荡不已。他依旧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身形微倾,双脚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如轻风一般飘出了三尺。少许银毫力遏掉落下来,一阵细微的唰唰声,转眼没入土中无处可寻,但更多的却被谷寻崖的衣风带动,仍紧随不放。
谷寻崖身形一转,又向右手退开,再让开一波银毫,接着再往左边一折。一折一转之间,总有些暗器扑空坠落。“唰唰唰”一阵轻响,“唰唰唰”又了阵,好似斜风吹细雨,东两点,西三点。枣林虽不太密,却是杂乱无章,谷寻崖一直是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一棵枣树上了。
“哎哟!”古悦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就见谷寻崖倏地定住身形,脊背几乎贴在树身上,面前的银毫虽说被他躲过了不少,便仍有半数飞扑过来,力道仍不减,后路也已被树挡死,每个人都关注地望着,想看看他如何脱身。
武重子不无得意地观望着——这“漫天花雨”可是他修练了十余年的绝技,不从没有人能躲得过呢!谷寻崖立定身形之后,那银毫已密密麻麻地来到身前,他伸出双手轻轻一拨。银毫竟被他的掌风拨到两侧。如此一来,形势更险,原本银毫只在正面,这一拨,倒弄得身周满是针影。
古悦修等人大吃一惊,武重子更是得意地大笑。在他的笑声中,谷寻崖的身形已拔地而起,象一股龙卷风。银毫也被他带得盘旋飞起。上面是枣树密密的枝叶。谷寻崖就象一只大鸟“啪愣愣”冲进枝杈里。
“哗啦啦”“噗噜噜”一阵乱响,一片枣叶散落下来,旋转着落在地上,每片叶子上都插了银毫,多寡不一。谷寻崖轻飘飘地落下来,着地无声,慢慢张开手。十几片叶子飘落下来,他神情闲散,千万银毫连他的发丝都未伤到。
武重子的脸色顿时涨红。其余人却长长松了口气。“好!”武重子大喝:“再看这招!”左手一扬,“呼”地一声,一颗铁莲子夹风驰电打向谷寻崖的面门。谷寻崖微微一侧头,铁莲子就从他鼻翘擦过去。武重子右手一扬,“呼呼”两声,两颗铁莲子齐发,打他双乳。谷寻崖左踵点地,右脚用力,身体原地转动。两颗铁莲子从他前胸后背飞过去,身形不变又转回下却透出浓浓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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