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一波又起第3/3段
“怎样救人?”古悦己气恼地道:“连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去哪儿救人?”古悦修沉吟不语。黄忠良一听到爹受了伤,一颗心都挂在爹身上了,自是再无心想办法救人了。娄文玉求助地看向谷寻崖时,才发觉他不声不响地退开去,拉过娄文玉的坐骑,翻身上了马。“你要去哪儿?”娄文玉惊诧地道。
其余三人也转过头去。谷寻崖一声不响,驳转马头,飞驰而去。“三弟——”古悦修高喊。他充耳不闻,不一会儿就消逝在拐角处。“他又一个人去了!”娄文玉懊恼地道。“二弟,快去把马牵过来!”古悦修叫古悦己。古悦己连忙跑出去拉马。古悦修又对娄文玉和黄忠良道:“文玉、忠良,你们回去照顾二叔,我跟二弟去追三弟。”“我也要去!”娄文玉迫不及待地道。
古悦修本要力劝她回去,但一见她坚定的目光,心下一动,不再反对,道:“好吧。那忠良你一人回去时,路上要多加小心。”“明白。”黄忠良应道。古悦己已牵过马来,四人上了马,分头而去。
“嘭”地一声,谷寻崖踢开黑漆大门。他骑马奔驰了一天一夜,才赶到了问心堂,就连坐下那匹马都已力脱倒地。大门一开,立即就有一二十人手持兵刃站在院子里,好似专在等他。谷寻崖满脸阴煞,目光凛冽地注视着他们,慢慢抽出剑。他的剑没带出来,但娄文玉的剑却挂在马背上。他进门前随手摘了下来。
谷寻崖步步沉稳地走进去,冷冷地道:“我是来救人的,此事与你们无关,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那十几人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一人动半毫。谷寻崖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不再吭声,走进剑丛中。
突然有人发一声喊,十几人一齐冲上前。谷寻崖神态自若,毫不慌乱,手中剑已然挥洒而出。他用的是流云剑,原本是剑出如风,运剑如云,如行云飘忽,若流水无形,随心所欲,挥洒自如,一气呵成。轻柔间见刚猛,挥洒开显威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有条不紊,应对裕加。可是现在,他的手中剑狂如泼墨,惊若矫龙,竟全没有流云剑悠然浑成的意境。他的脸上一片阴霾惨雾,浑身上下透着浓重的杀气。他一出手就招招杀机,大有誓将问心堂荡为平地之势。所以他剑一挥出,对手就已经被打得手忙脚乱,只能疲于应付。
不出三十招,已有三、四人伤在他的剑下,他反而是愈战愈勇,剑势不慢反见快,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每刺出一剑必定有人受伤。惨呼声迭起,血花四溅,他的身上不多时就已经血迹斑驳了。
谷寻崖已经杀红了眼,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此刻胸中燃着熊熊怒火——这些年问心堂对他所做的事,已经叫他忍无可忍了,如今他们居然又上门去掠人。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后果了,恨不得一剑将问心堂扫为平地。
他一往直前,只攻不守,所过之处洒下一片片血渍,倒下的对手非死即伤。对手越来越少,也越战越胆战心寒,渐渐地没了斗志。当谷寻崖的剑指着最后一个人时,他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哆嗦成一团,只差没哭爹叫娘了。
谷寻崖凝剑不发,目光如千年寒冰,冷冷地问:“人在哪儿?”那人已经吓得无法开口说话了,只能用手朝一方指了指。谷寻崖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冷怒地喝斥道:“滚!”那人死里逃生,抱着头逃之夭夭。谷寻崖毫不犹豫地向大厅走去。
大厅的门大开着,谷寻崖缓缓步上那十几级台阶,渐渐看清厅里的情形。丁望成就站在门口,另一边站的是上次去黄府追杀自己的周全,丁明耀坐在太师椅上,而他的身边就是苏大娘跟古悦人,分别被两个人押住。古悦人一见谷寻崖,急忙大叫:“二二哥,救我!”苏大娘也焦虑地望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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