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四象剑阵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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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寻崖扭开头,对古悦修错愕视而不见。古悦修心痛如绞,哀叹道:“难道你真的铁石心肠,非要一家人形同陌路不成?”谷寻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却带着无以言喻的凄楚:“一家人?我跟谁是一家人?谁又把我当作一家人?你们古家风光荣耀之时,我在哪儿?我跟我娘被抛弃在荒野深山时,谁记得我们?我们被人追杀时,谁又来救过我们?古家从来就没把我跟娘当作一家人,现在你跟我提什么一家人,你不觉得可笑吗?”古悦修顿时哑口无言。

  “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大哥说话?”苏大娘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也由娄文玉搀扶着走进来,脸带怒气。谷寻崖欲言又止。“你爹不在了,他是你大哥。常言道:‘长兄如父。’你怎么敢顶撞他!”苏大娘厉声斥道。“大娘,你别怪三弟。”古悦修急忙替谷寻崖争辩:“是我的过错!这事我本该先跟三弟商量商量的。”“你是古家的长子,不管什么事,就该由你定夺。跟他商量什么!”苏大娘气恼地道:“这些年,我不在他身边,疏于管教,才使得他如此没有家教!”她抬头对谷寻崖道:“你还快跟你大哥赔罪。”

  谷寻崖满腹不满,又不敢违逆娘,于是不甘不愿地道:“是,我错了!”“这样就行了?”苏大娘不满意他的缚衍了事。“好了,大娘!”古悦修连忙道:“三弟既然知道错,就行了!”他清楚谷寻崖的性子,即便他心中再敬重谁,嘴上也从不肯服软的。当日他曾看见他把自己的师父气得几乎吐血。如今他是不愿拂逆娘的意愿,才低声下气地认错。倘若苏大娘逼得紧了,也难保他不会翻脸。他一边拉着苏大娘,一边悄悄朝谷寻崖使眼色。

  谷寻崖淡淡地道:“我累了,要回房去了。”说完扭头就走。“安儿——”苏大娘又要叫住他,娄文玉忙道:“大娘,三哥他伤还未愈,你还是让他多歇息歇息吧。”说话间,谷寻崖已出了后院。

  “你虽是崖子的亲娘,可是还是不了解他!”谢春复不知何时进来,嘿嘿轻笑着道:“他刚刚可是委曲求全了。你要再逼得紧些,饶你是他的亲娘,他也未必会买账的!”众人闻声,回头望着他。古悦修走上前,对他道:“前辈,您是三弟的师父,他心中也最敬重您。您能不能劝劝三弟,不要让他做傻事!”

  谢春复叹息一声道:“我这个师父啊,却是最愧对崖子的!他向来主意大,从来不肯听人劝。我当初也是再三告戒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惹问心堂。可他把这话当作耳旁风,硬是由着性子胡来。这一次算他命大……”说着双眼也有些泛红。“三弟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古悦修又急又迷惑。谢春复苦笑笑道:“有时,一个人活着就是一种负累!崖子有今日,并不是他比别人聪明,只是他不如别人怕死而已!你明白吗?”

  古悦修缓缓点点头,他明白:生既何欢,死又何惧?一个人背负太多的包袱,饱尝太多的痛苦,活着已不是乐趣,死反而成了一种解脱。所以谷寻崖因为泯不畏死,他付出得比别人要多,得到的自然就比别人也要多。他桀傲不逊,他玩世不恭,他视死如归,他绝情绝义,他淡薄名利……只是他难言的无奈。他身上已经套了太多的枷锁,每做一件事,不啻于又往身上加一道重负,所以他急于摆脱江湖恩怨,想把肩上的重担卸下,落得一身轻松。可是……难道非要牺牲亲情才行吗?

  玉虚道长一直注视着谢春复,许久才难以置信地道:“阁下莫非是谢兄?”谢春复苦笑道:“玉虚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玉虚道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仍是无法相信,道:“果然是谢兄!贫道十几年前闻听谢兄遭逢不测,以为从今之后天人永隔了。不意竟在此再见到谢兄,你这是……”谢春复叹道:“一言难尽哪!”玉虚道长了悟道:“谷少侠是谢兄的高足,难怪会有如此的修为啊!兄弟真是始料不及呀!”谢春复苦笑无语。古悦修道:“师父,您还是跟谢前辈到前厅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吧!”

  一行人又折回前厅。众人一番叙旧再且不表,一俟叙完旧,玉虚道长不无忧心地对谢春复道:“谢兄,如今江湖之势频危,自要武林有志之士出来拯危匡正。目下除去荆天问是当务之急。谢兄可否劝说一下令徒,暂抛个人私怨,以武林大义为重,免武林一场劫难哪!”谢春复微微点头,道:“此事道友不说,我也明白。你放心,我会劝说崖子的。只是道友当真要收崖子做弟子吗?”“四象剑阵乃武当绝技,从不外传,这是多少年传下来的门规,兄弟我也不能破呀!”玉虚道长唏嘘道。

  谢春复道:“只是崖子的性子,最怕受束缚!武当又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他不肯答应也不乏这个原因。”玉虚道长轻笑道:“我只是收他做记名弟子,只授他四象剑阵,不传他别的武功就是了。谢兄不知,这四象剑阵虽是由四个人组成,分由四套剑法,但这剑法只能用于剑阵中。也就是说:我虽教了谷少侠剑法,但此剑法在他却毫无用武之地。”

  谢春复嘿笑道:“道友可谓是设想周到啊!如此一来,崖子岂不成了你武当派除逆的工具?”“谢兄误会了。”玉虚道长忙争辩道:“荆天问虽是武当的叛徒不假,但他早已危及整个武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谢兄与谷少侠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不该为武林安危出一份力吗?”谢春复嘿笑不已:“老朽只是一介无用之人,什么天下呀,苍生啊的,老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至于崖子嘛,师父无大志,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是胸无大志了!道友若真欲要崖子帮忙清理门户,此事尚可商量,只是莫说什么天下苍生之类的!听侠是谢兄的高足,难怪会有如此的修为啊!兄弟真是始料不及呀!”谢春复苦笑无语。古悦修道:“师父,您还是跟谢前辈到前厅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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