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2段
马太医是太医院医正,德高望重,医术堪称第一,也是贤妃最看重的,寻常就是由他请脉,现在宝贝弟弟受伤,自然也是要请马太医诊疗一番再跟她回禀才安心。
「王爷,请您先躺下,若是有哪里不适请告诉老夫。」马太医让赵朗泽躺在榻上,望闻问切,自然要循序渐进,接着触诊就发现胫骨上的伤处,一一确认后才开始疾笔写药方。
「王爷虽遭难,幸好只是皮肉伤,比较严重是左胫骨有裂,伤筋动骨一百天,以王爷的伤势来看不需要一百天,但十到二十天左右是跑不掉的,这期间最好避免太激烈的活动,走动也不宜过久。」
「就劳烦马太医了。」镇王妃示意房嬷嬷打赏,目送马太医离开后,才转向自家弟弟,「你早上不是和郭家小子出门,他们人呢?你受伤当下,他们做什么去了?」
「二姊,你别一见到我就跟审犯人一样。」赵朗泽一脸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
「平时我就反对你跟那群人来往,成天不做正经事,只会斗鸡走狗,你到底要混到哪时候才能把赵家立起来,别让我跟你大姊操碎心?」
「我也想把赵家立起来啊!二姊倒是告诉我要怎么立?赵家一门忠勇,当初先祖也是和先帝在马上立下开国大业,现在呢?我连匹战马都驯服不了,真是笑掉人家大牙,若是到了北疆,让那些昔日战营中下属知道,一定感叹赵家沦败。」
「赵朗泽,你说什么,什么赵家沦败,你这话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知道祖母为了保你一条命,花了多大的心血吗?」
「若是赵家儿郎注定命短,那也应该是在战马上抛头颅洒热血,为朝廷百姓多砍几个外患鞑虏,而不是躺在家里的锦榻上苟延残喘,等着断气。」赵朗泽声音平淡的回道。
过去,他曾经气愤不平,可是时日久了,好像也开始麻木,觉得日子这样过也不错,或许随着年纪增长,他也开始懂得害怕,甚至忘记当初读着祖先远征北疆,将鞑虏驱赶至漠北时的热血沸腾,他曾经也抱持着远大梦想,却被迫要延续赵家香火而当缩头乌龟。
或者,他根本没有承继到先祖的铁汉精神,什么朔方渡河奇袭战术和掣颜山追击全是空谈,就如同外人说的,他只能缩在女人裙底下摇尾讨生。
所以他不喜欢动脑,只要一动脑子就会开始有杂七杂八的念头纷生,逼得他快喘不过气,要不是今天遇上那个臭丫头,也不会有这些事,他不愿去想什么祖先志业,压根都不想……
「你这是在怪我们吗?是谁说赵家儿郎只能在马上争功劳,为什么你不能朝文官的方向走?先帝在位时的王御史大夫,数次犯颜进谏,力挺我赵家先祖铁马操戈北疆,不也是成就这番大业的功臣之一。」
「所以二姊要我数典忘祖?可是我姓赵,不姓王!」
「你——」镇王妃气到双眼泛红。
房嬷嬷早就让一干奴仆全数离开,否则这一番争执下来,可是骇人了。「王妃,您别动怒,王爷身体还伤着,若要劝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难道我们还合着害他不成?你听他说这话是不是诛心得紧!」镇王妃也是气极了才转向房嬷嬷寻求慰藉。
赵朗泽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道:「二姊,我知道你和大姊一门心思为了我好,可是我就不是念书的料。」
「胡说!操兵带将脱不出谋略两字,咱p;「你这是在怪我们吗?是谁说赵家儿郎只能在马上争功劳,为什么你不能朝文官的方向走?先帝在位时的王御史大夫,数次犯颜进谏,力挺我赵家先祖铁马操戈北疆,不也是成就这番大业的功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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