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教堂第2/2段
“他是什么时候拿的镜子。”</P>
“大约，半个多月了。”江望回忆道。</P>
半个月，也就是在我进入镜子之前了，那我在镜子里遇到的莫君凡……</P>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沉。</P>
“然后呢？”</P>
“后来我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去他说的那个废弃教堂，但他在教堂失踪了，没有任何征兆。”</P>
“教堂？”我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P>
“啧，说是教堂，我觉得倒不如说是墓室更贴切。”</P>
“发现他不见之后，我有试着找他，路过教堂的神像时，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喊我，下意识答应了一声，醒来后……”</P>
江望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痛苦。</P>
“我发现，我变成了怪物。”</P>
说着，他深呼吸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P>
下一秒，他举起一只手，然后手上的血肉逐渐融化，变成一团粘稠的液体，往下流淌，而江望的五官，也开始扭曲融化。</P>
好在我见过了足够多的怪物和异化的调查员，面对他这幅模样，倒是没太被吓住。</P>
“你不是怪物。”</P>
我看着他逐渐融化的脸，将我的想法告诉他。</P>
他微怔了一下，苦笑了一声：“纪灵，你就别安慰我了，要不是首席替我压制住，没准我现在……”</P>
他没说下去，但我却知道他的意思。</P>
“我认真的。”</P>
透过那团融化的血肉，我看向他的眼睛。</P>
“你看。”我微微一笑，撩开自己的袖子，在那只手臂上，一只眼睛微微睁开，转动着眼珠看着江望。</P>
“一开始我也觉得我是怪物，但最起码，我们现在还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同样的，我们并没有伤害过其他人，和怪物有本质的区别。”</P>
江望低下头，良久没有说话，但他身上的血肉却停止了融化，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样子。</P>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多了。”</P>
他重新抬起头看向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P>
虽然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心结并没有解开，要完全接受异化的自己大概还需要些时间。</P>
毕竟当时的我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P>
但也只能慢慢来了。</P>
我想了想，决定先转移话题：“对了，那你怎么来到钢铁兄弟会的。”</P>
“当时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记忆也十分模糊，我只知道那个教堂不能待，所以撑着最后一点理智逃出去，然后遇到了林涵宁。”</P>
看样子，是林涵宁帮他压制住了污染。</P>
我有些在意他口中的这个教堂。</P>
“那个教堂在哪？”</P>
“……”江望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P>
半晌，他犹豫道：“你想去？”</P>
我老实摇摇头。</P>
教堂一定会去，但我的确不打算现在去，以我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能再次去面对天启教派，搞不好还会将其他人拖下水。</P>
但打听一下还是可以的。</P>
“你都说了很危险，我又怎么会去，但这个线索，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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