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2段
滇宁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口气缓了缓:「不要你管这些,也没什么不巧,我再病体难支,收拾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叛贼还不是件难事。」
沐元瑜提醒道:「一个暹罗不足为惧,但请父王留神,东蛮牛国很可能是一丘之貉,这是一场做满的戏。」
滇宁王道:「满戏?怎么说?」
他是确定了东蛮牛国不干净,但在里面究竟牵涉了多深,暂时还不知道。
「请父王由头去想,东蛮牛国杀暹罗王一家,独漏下了王世子,王世子的堂弟及时登上了王位,断了王世子的后路,同时泼了他一盆脏水,王世子无处可去,只能逃来我南疆,他若不来,暹罗有同我们开战的借口吗?」
滇宁王会意过来:「没有。」
要不是暹罗王世子逃入了南疆,这件事目前为止跟滇宁王还没有关系。滇宁王闲着愿意管一管,那叫热心边事,懒得管,那叫不干涉藩属国内政,进退都有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别无选择。
「暹罗的新王现在问我们要人,我们可不可能就这样将王世子交出去?不可能,否则朝廷颜面尽失。我们不交,暹罗就要发兵——这一整个过程严丝合缝,父王以为,只是巧合吗?」
「不。」滇宁王慢慢点了头,「瑜儿,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一时气急了,还没来得及细想。
沐元瑜接着道:「那些余孽在暹罗,应该是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气候。否则要战就战,用不着这么迂回。」
余孽若真控制了暹罗全境,那用不着费这么一大圈事,直接杀过来就是了,百多年前,他们的作风本就是这样。还要制造事端寻借口,这个借口不是给上朝的,准确地说,是给它本国的国民的。
这跟先前探子们陆续的回报形成了印证,滇宁王的心情真正平静下来,转而道:「我不是叫你好好歇着了?你还天天琢磨这些作甚。」
「我闲着也是闲着么。」
滇宁王妃瞪他:「你不要瑜儿管,就别总来跟她唠叨这些事。」
滇宁王:「……」
他讪讪地无话可说,他是习惯了,毕竟当儿子用了这么些年,一下子要转哪里能全转过来。
沐元瑜忙道:「有什么事,父王千万还是告诉我一声,我就算不能做什么,心里有个数也是好的。」
成了印证,滇宁王的心情真正平静下来,转而道:「我不是叫你好好歇着了?你还天天琢磨这些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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