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段
她正腹诽,忽觉脸上一痛,却是朱谨深又捏了她一把,还道:「你不是才生了场病,怎么还这么多肉,怎么长的?」
「……」沐元瑜这就不太开心了,皱着眉拍开他的手道:「因为臣生了病就好好吃药,不像殿下耍孩子脾气。」
林安缩在门边,乘着朱谨深背对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满脸赞同大力点头附和,只差竖个大拇指。
朱谨深摸着被拍痛的手背眯眼:「你敢讽刺我。」
「不敢,臣实话实说,殿下多心了。」
朱谨深哼了一声,没继续跟她对嘴,转而拿起她的折辩看起来。
一时指着其中一节道:「你说文国公府做什么?他家不和你家是姻亲?」
朱谨深这样的,绝不像会出去说谁闲话的人,沐元瑜也就老实告诉他:「是姻亲,但是他家太太先说了我。先前的那弹章殿下也看了,里面有隐指我无行不敬长辈的话,我原打算给我三姐姐留面子,不在折辩里说这些,但是——」她顿了下,感觉牵扯到的沐芷霏和沐芷静那点破事要一一解释就太麻烦了,就只道,「总之,她们对我不好,我也不想多理会了,事情该是怎么样,就摊开来说明白好了。她们怎么样,随她们去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总和她们夹缠不清。」
朱谨深若有所思地慢慢点了下头。
他没再对沐元瑜的折辩提出什么问题,也没再说留饭的话,沐元瑜见无事,也就告辞离去了,她不知道,她很快将会为她最末说的一段看似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悔青了肠子。
沐元瑜的折辩摆在了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阅过,沉吟片刻:「汪怀忠,把那匣子拿来。」
皇帝手边就摆着沐元瑜的折辩以及华敏的弹章,汪怀忠很知道他要的是哪个匣子,不消多问,默默去取了来。
咔嗒一声,拧了暗锁,将敞开的匣子呈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手按在了里面的密揭上,却又改了主意,不看了,只向汪怀忠道:「是褚有生走了眼,还是沐家的小儿离了父母管教,橘生淮北成了枳?」
汪怀忠已快五十岁,闻言眼角笑出了微微的细纹:「皇爷真风趣,沐家世子是个怎样的人,皇爷已经亲眼见过,您的乾断,自然比这些底下的人们都严明。」
「你这老滑头,朕不过见了一面,看得出什么来?」皇帝笑斥一声,「叫你说,你说就是,难道还怕沐家小霸王连你也打一顿不成。」
汪怀忠弯腰赔笑:「不是老奴藏私,皇爷总是见了一面,老奴连这一面都未曾见着,怎有本领隔空识人呢?」
皇帝哼了一声,心里却喜欢他这份谨慎,转而想起来问道:「祁王叔家的事,有回报了没有?」
汪怀忠道:「尚未有信,不过老奴算着,年前总该有点消息回来的。」
「嗯,你催一催,宗嗣大事,一日不定下来,祁王叔都不好下葬,若拖过了年就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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