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2段
还赖上她了。沐元瑜道:「你有这个需求,你自己就可以做嘛。你这样忠心,想来不怕因此被殿下责罚吧?」
林安单薄的胸脯拔了拔:「当然不怕!」又颓了下去,「可是就算我豁出去,只能做一次啊,殿下肯定不会再许我靠近他了。」
沐元瑜奇道:「难道我还有第二次机会?」这不是都一样?
林安居然点头:「世子和奴才不一样的,殿下对世子十分另眼相看,世子去劝,一定劝得动。」
沐元瑜终于忍不住斜眼看他——哪看出来的?
刺了他一句道:「可你打我的手板,可一点没有比三堂哥来得轻。」
这是被他主子另眼相看的待遇吗?
林安扑通往下一跪:「奴才无礼,听凭世子责罚,不论打还奴才二十板,三十板,只求世子去看一看我们殿下,奴才绝无怨言!」
沐元瑜发现她小看了人,朱谨深身边的这个小内侍,不过十七八岁,看着一点不起眼,却是软硬都来得,便是叫他缠得烦了,看在他忠心为主的份上也不好对他如何。
好声好气地劝了两句,林安只是不起,沐元瑜只好使个眼色,贴门边靠着的一个私兵过来,提着林安的半边肩膀一拎,方把他拎起来了。
「我不是不想帮你,我也盼望二殿下康泰,可给他灌药算什么法子?二殿下身份尊贵,又一望便知秉性高洁,怎能忍受别人这样勉强羞辱他?便是我今日去做成了,难道以后次次都如此吗?」
林安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
沐元瑜到京未满三日,对京中风向尚未来得及体会,她事先在云南所听所做的那些功课,只能算个参考,不自己切身感受,她不打算草率下什么结论,更不打算随便倾向谁。
叫林安逼到门上来,她也不会妥协,给朱谨深灌药——亏他想得出来,以朱谨深那个身子骨,灌出问题来算谁的?他是忠心耿耿不惜殉主,她图什么踩这个雷啊。
但也不能直接撵人,她还是多问了句:「二殿下到底为着什么不肯吃药?这块心病不除,药便是强灌下去,他仍旧郁结于心,旧病不去,恐怕新症又生,可不是治标不治本吗?」
不想她不问这句还好,一问林安居然大胆瞪了她一眼:「世子还问为什么,殿下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全没放在心上!」
他很为自家殿下的「明珠暗投」生气,但也觉得沐元瑜说的确有道理,遂不再纠缠于她,耷拉着脑袋自己去了。
留下沐元瑜站在门洞里,吹着寒风,挖空心思想了半晌,把前日朱谨深和她说的每句话都寻出来想了一遍,终于抓着了点头绪——
有什么好不好的,好起来也就不过那样?
她当时没留意,听过就算了,现在加上了林安的背书,她方读出了它的真实含义。
这句听上去像是随口的抱怨之语,却很可能是朱谨深人生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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