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2段
论事件本身性质的恶劣,还尤胜延平郡王那一回,凶徒手段太自如了,他那两下如果不是拧的宝丰郡王的手臂,而是脖子,那宝丰郡王现在连躺在床上哭嚎的机会都没有了。
京城为此震动起来。这一个年,实在是多事。
石楠知道的时候,是发生的第三天了,从她在外院的弟弟福全那听来的,福全当个时兴新文随口提了一嘴,石楠隐隐有所觉,飞跑回来兴高采烈地告诉莹月,又道:「是那天那个坏人吧?该,叫他不干好事!」
玉簪在旁边,她不能确定是不是,不过很乐意当「是」去想,就附和道:「有这样的事?真是报应。」
「不知道是哪路的英雄,做了这个好事,福全说现在到处都在查他,保佑他可别被查出来。」
「应该不会,我听你说的,连人什么样都没看见,京里这么多人,大海捞针一样,而且人干了这个事,说不定干完就跑,已经不在京里了,怎么查——奶奶?」
玉簪顿住,她终于留意到一直都是她和石楠在说话,莹月坐在书案前,沉默得不同寻常。
她询问这一声,莹月仍旧坐着,神情恍惚。
玉簪又叫了她一声:「奶奶,你怎么了?」
莹月才回过神来:「哦?没,」她缓缓道,「我没怎么。」
石楠想了一下,自以为明白了,拉玉簪:「我们别当着奶奶说这事了,奶奶心里还后怕,不想听见。」
这个玉簪理解,她自己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也还很不愉快,就道:「那我们出去说,不在这里吵奶奶看书了,奶奶,你有事就叫我们一声。」
她说完,和石楠两个出去了。
莹月只是坐着,她面前确实摊着一本书,但书页小半天没有翻过,她一个字也没有看。
她看不进去。
满眼的字在她脑子里都是分离割开的,她每个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去,却忽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的心一点也投入不进去,全身心都停留在了那个夜里。
这三天里,她无数次试图说服自己那是个梦,她还在梦里,可无论她再怎么自我蒙骗,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冷静地告诉她——不,她已经醒了。
他那么捏她脸的时候,她身体疲累着一时动不了,可她的神智已经清醒了。
她听见的那句话,是真实的。
那么她的整个人生,忽然就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为什么啊?
心底冒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她的心尖也缩成了一团,痛的。
他是——可以说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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