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2段
方寒霄这时正在屋里,闻言随意跟着看过来,只听福全接着道:「他说,我们伯爷这回事出得就很奇怪,很值得写一写。」
莹月:「……」
石楠憋着,想笑又不好笑——方伯爷总是已经死了,道:「可真亏他想得出!」
福全抓抓脑袋:「我听到,也惊呆了,不好说什么,含糊着回来了。」
这先生是不知道莹月出身,真当她是个在京滞留的举人。
莹月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后摇摇头:「你告诉他,我不好写这个,多谢他记挂着,要是回头我有文稿了,再找他。」
福全「哎」了一声,又道:「奶奶,您也不必把他当回事,他那哪是挂念您呢,那是挂念您给他带来的财运,您不出门,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夸——」
就比划着说了一通,莹月笑眯眯地听着,他们长房也有一年的孝,这阵子是不便出门去做客了,就在家呆着的时候多。
福全很卖力地说了一会,方寒霄走过来,弹了一个小银锞子给他。
福全眼神刷亮地接了,脆亮地道:「谢大爷赏,小的告退了,有新事儿,再来告诉给大爷和奶奶!」
他跳起来要走,石楠跟后面撵他,拧着他的耳朵嘱咐了他三四遍「不许胡花」,福全哎哎地叫疼,才终于被放过走了。
莹月已经跟方寒霄转回了房里。
不过进去不大会儿工夫,她又出来了。
她拿了本书往暖阁去。
夏日了,看书很不必往小房间去,在书案前才更方便,但她还是去了,然后不多久,帘子一掀,方寒霄也进来了。
他倒也没干什么,就往墙边一倚,双臂环胸,长腿随意支着,站姿略略歪斜,周身散发着一种存在感鲜明而奇异的气息——简单一点说,就很不像个好人。
莹月看书,他就看莹月。
莹月撑着让他看了两页书的工夫,撑不住了——就翻过去的那一页,她压根也不知道写了什么,脸颊飞上薄红,眼神都润了些,转头很没有威慑力地瞪他:「你没有事做吗?」
方寒霄懒懒地摇了两下头。
有仇的叔叔也是叔叔,才是新丧,他也不好往哪边逛去,就关在院里,把莹月关得很苦恼。
嗯,这段时间他们是不好同房的,虽说只要不弄到孝期有子,私下干点什么,外人也不知道,但时日毕竟还是太近了,总得再忍耐一段。
莹月对此没有什么,她虽觉出了些滋味,但她年纪不大,还生涩着,若是没有,也不觉得想,晚上安安分分地睡觉也觉得挺好的。
方寒霄不行。
他躁动得厉害,也烦人得厉害——这是莹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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