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2段
张皇后素有旧疾,只是她不喜欢麻烦旁人,每次犯病都悄无声息,远不如贤妃的便宜病那般声势浩大。
沈宜秋闻听此讯,心中很不好受,张皇后是怀胎时坐下的病,遍延名医也无法根治,上辈子没看到尉迟越登基便仙逝了。
今岁皇帝执意要在骊山过年,元旦大朝会设在华清宫宫城外的观风楼前,将百官和内外命妇都召了来,蓬莱宫中便只剩下皇后与一些没位份的掖庭美人。
张皇后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母亲已逝,无有姊妹,向来宠爱的几位公主都已出嫁,又要携驸马来骊山伴驾,自然不能陪在她身边。
沈宜秋心中难受,夜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终于鼓起勇气唤了一声「殿下」。
尉迟越立即道:「怎么了?」口齿清晰,显然也并未睡着。
沈宜秋抿了抿唇道:「妾有个不情之请……」
话音未落,便听太子道:「你也在担心母后?」
沈宜秋心头一暖,她一直以为太子与皇后不甚亲近,听见这个「也」字,便知他也记挂着嫡母。
她道:「妾想去蓬莱宫为母后侍疾,求殿下允准。」
尉迟越退后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你明日去东内,何时回来?」
顿了顿道:「打算和孤分开过年?」
沈宜秋默然不语,骊山与长安之间几十里路,乘马车一日来回着实勉强,她明日去探望皇后,便赶不回来与太子一同过年了。
她料想太子断然不会答应,只是不争取一下心中难安,听他话里的意思,果然十分不豫。
她心中失望,却也无计可施,成婚第一年便与夫君分开过年,便是在寻常人家也不成话,何况在天家,可说惊世骇俗。
他没有怫然作色已是涵养过人了。
正欲阖上眼再不提此事,忽觉腰间一紧,却是太子扣住了她的腰。
尉迟越在她脸上一通乱亲,这才道:「不愧是孤的好小丸,心地好又孝顺。」
沈宜秋不禁喜出望外:「殿下准了?可若是分开过年……」传出去终究于太子和东宫的声名有损。
尉迟越却道:「谁说孤要与你分开过年。」
顿了顿道:「明日我去求阿耶,我们一起去蓬莱宫陪母后过岁除。」
沈宜秋惊道:「元旦大朝会怎么办?还有岁除的夜宴……」元旦皇帝不但要受百官朝拜,还要接见万国来使,太子断然没有缺席的道理。
况且帝后不和,尽人皆知,太子不出席岁除夜宴,却去蓬莱宫陪嫡母,皇帝定然会不悦。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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