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2段
即便两世为人,他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拿起一封奏疏开始阅览。
沈宜秋见惯他争分夺秒、废寝忘食,也不以为怪,便即拿出一卷诗文集子,打算趁着路上无事聊以消遣。
谁知还未来得及展开,手中的书卷便被尉迟越抽了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责怪道:「车行颠簸,伤眼睛,还容易头晕。」
沈宜秋抿了抿嘴,忍不住道:「那殿下怎么还看?」
尉迟越的眼睛仍旧盯着奏书:「孤勤于习武,不比你气血两虚。」
沈宜秋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伤不伤眼与气血有何干系?」
尉迟越抬起眼看她,嘴角微微扬起:「太子妃莫非是在心疼孤?」
沈宜秋佯装没听见,转过脸去看车外的景色。
尉迟越笑着将奏表收起,正色道:「孤听你的,为了小丸保重身体。」
沈宜秋又气又好笑:「殿下要为了社稷万民保重身体,妾何德何能……」
尉迟越长臂一舒,环住她的肩头:「太子妃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社稷可不会心疼孤。」
沈宜秋只好告饶:「妾知错了,妾不该多嘴。」倒招出他那么多浑话来。
尉迟越最喜欢她这副羞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当即将她往怀中一带。
沈宜秋栽进太子怀中,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顿时羞惭得烧红了脸,车厢中虽只有两人,可织锦车帷之外,便是大队的随从侍卫,这般亲昵着实有失体统。
尉迟越先前在紫云观中与皇帝闹得不欢而散,本来心绪甚是不佳,眼下却松快了不少。
他知沈宜秋素来端重,也不敢过火,更怕她以为自己浮浪轻薄,只在她腮边吻了一下,便拉她卧倒下来,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睡会儿。」
沈宜秋挣扎了一下,没挣过他,便从善如流地阖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她恍惚醒来,睁开眼睛,却见尉迟越的裘衣盖在自己身上,他右手轻轻搭在她背上,左手中执了一卷奏书,正全神贯注地阅览。
察觉到她醒了,他立即将手中奏书放下,轻咳了一声道:「才走了半程,你再睡会儿。」
沈宜秋知道自己一睡他又要拿起来看,摇摇头:「妾睡醒了。」便即坐起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时看看窗外风景,剩下一半路程很快便走完了。
一行人在华灯初上时分抵达长安城。此时坊门早已关闭,高立的坊墙阻挡不住歌管欢笑与声声爆竹。
因皇帝将元旦大朝会改到骊山的裘衣盖在自己身上,他右手轻轻搭在她背上,左手中执了一卷奏书,正全神贯注地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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