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2段
唯一的不同处,是裤脚边缘不显眼处绣了一只通体乌黑,头顶生着月牙斑的小猎犬——除了沈宜秋,还有谁会在太子的衣物上绣只狗儿?
尉迟越既惊且喜,再拿起一件,是一对足衣,也绣着日将军。
他将那叠衣物一一看过,却是一整套的贴身衣物,每一件上都绣着日将军,或作或卧,或扑或人立,姿态各不相同。
他抱着那堆衣裳,竟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是极轻软的物事,可捧在手里却仿佛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沈宜秋的声音:「殿下可还喜欢?」因是刚睡醒,口齿有些不清,便有一种娇慵的意味。
尉迟越转头一看,只见她已起身,屈腿坐在床上,双颊微红,青丝委了满枕。她嘴角挂着浅笑,笑靥若隐若现。
太子仔细一看,却见她眼中微有血丝,恐怕连日来不曾好好歇息,一直在赶针线活。
他将衣裳小心放下,回身紧紧抱住沈宜秋:「孤喜欢,但是以后别再做了。」
沈宜秋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不过几日的功夫。」
尉迟越松开她,坚决地摇摇头:「不许再做了。孤每年元旦穿一回便收起来,能穿一辈子。」
沈宜秋不觉好笑:「只是一身衣服罢了。」
上辈子穿了上百身也不见他放在心上,怎么忽然就当成宝贝了,旋即想起,这一世是这一世,不该混为一谈,便即道:「妾替殿下更衣吧。」
尉迟越摇摇头:「孤自己来。」
一行说,一行宽下中衣,解去裈裤。
他背对床站着,衣衫褪下,露出颀长背影,沈宜秋冷不丁看见,便即别过脸去,那身形却已留在了脑海中。
太子长年习武,身姿峭拔,却不像一些武人般筋肉虬结,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匀称。沈宜秋擅画,眼光既毒,便是无从比较,也觉他皮相生得赏心悦目。
蓦地察觉自己心中所想,心下诧异又羞惭,不觉耳根发烫。
尉迟越迫不及待地套上裈裤,系好带子,这回尺寸合适,穿在身上轻软若无物,非常舒服。
两相对比之下,他便猜到上回是何缘故,回过头去,似笑非笑地乜了一眼沈宜秋:「上回的裈裤小了些,这回倒是正好。」
沈宜秋欲盖弥彰道:「看来妾的手艺有长进。」
尉迟越也不急着穿上中衣,就这么光裸着胸膛躺回床上,将沈宜秋圈在怀中,低声道:「依孤之见,倒是上回那热汤泡得卓有成效……」
沈宜秋转过身掀起被子蒙住头脸。
尉迟越隔着被子还在说个不住:「少阳汤穿凿痕迹重了些,还是不如待地套上裈裤,系好带子,这回尺寸合适,穿在身上轻软若无物,非常舒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