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2段
尉迟越「啧」了一声:「你这点病气能过给谁。」
他顿了顿道:「你就是身子骨太弱了,这才容易染上风寒,孤每日习武不辍,何曾染过风寒。待你病好了,也别睡懒觉了,跟着孤一起习武。」
沈宜秋重生以来算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遇上什么坎都能云淡风轻地面对,闻听此言,第一回 从心底生出恐惧来。
她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勉强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殿下说笑了……」
尉迟越说这话丝毫不存促狭之心,他是真心以为沈宜秋的身子骨太弱了。
本朝崇尚丰健,许多贵家女子也时常穿着胡服,戴着浑脱帽,抛头露脸策马冶游。然而沈宜秋生在旧姓世家,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养得四体不勤、身娇体弱。
尉迟越并非成心逗太子妃,但此时见她张皇失措,仿佛搔到了心头痒处,越发来了兴致,一本正经板起脸来:「孤岂会说笑,正好快入冬了,你跟着孤练上一冬,定有收获。」
沈宜秋想起每日昧旦便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去外头吹冷风,吓得脸都脱色了:「殿下要习武,妾跟着去只会妨碍殿下……其实妾也未必就染上了风寒,许是甜的吃多了,嗓子有些不适……」
尉迟越微微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丝促狭:「不曾染上风寒就更好了,明日便可随孤去校场。」
沈宜秋差点没哭出来,赶紧以帕子掩嘴轻咳两声:「大约还是有些风寒……不过些须小病,卧床静养几日,服几帖药便好了。」比起大清早去校场吹风,她宁愿喝苦药。
尉迟越撩了撩眼皮:「孤看也是,太子妃脸色不好,这几日自然要服药静养,哪一日养好了便随孤习武,孤亲自教你骑射。」
沈宜秋欲哭无泪,还想挣扎一下,尉迟越摸摸她的后脑勺:「就这么定了。」
说罢转头对来遇喜道:「你去内坊说一声,替太子妃赶制几套胡服,再准备女子用的刀剑、弓矢等物。」
他说一句,沈宜秋的脸便白一分。
尉迟越想了想又吩咐道:「叫他们做得精巧好看些,绣些花儿鸟儿,嵌点真珠宝钿之类的物事。」
沈宜秋哑口无言,她是在意好不好看么!
虽然她也不得不承认,做得精巧些的确能略微缓解痛苦。
太子殿下一锤定音,此事便没了转圜的余地,沈宜秋心灰意冷,一顿晚膳吃得食不甘味。
尉迟越见了又有话说:「太子妃今日胃口不佳,看来真是病了。」
便即吩咐宫人道:「去典膳所说一声,这几日膳食清淡些,尤其是甜腻的菓子别往承恩殿送。」
沈宜秋磨了磨后槽牙,干笑道:「多谢殿下关怀,妾无以为报。」
尉迟越嘴角一弯:「太子妃不必见外,你早日康复,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e沈宜秋哑口无言,她是在意好不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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