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2段
沈宜秋放下蟹腿道:「启禀殿下,妾的风寒已经痊愈了。」
尉迟越乜她一眼:「哦?什么时候痊愈的?早晨孤离去时不是还未痊愈么?」
沈宜秋脸不红心不跳:「约莫是晌午。」
尉迟越点点头,对两位良娣道:「倒是孤错怪你们了,平身吧。」
有太子在场,两位良娣如坐针毡,坐了片刻便即起身告辞。
待他们离开,尉迟越看了一眼太子妃:「既然已经痊愈,明日想必可以随孤去校场了。」
沈宜秋只得道:「妾不胜荣幸。」
第二日昧旦,沈宜秋睡得正酣,便感觉有人轻轻推她,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宜秋,该起来了。」
沈宜秋只当没听见,把头缩进被子里接着睡。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后脖颈传来一股寒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尉迟越支颐躺在她身侧,弯眉笑眼地看着她。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却是他的白玉鱼符。
「该起床了。」他道。
沈宜秋听出他声音有些古怪,鼻音有些重,嗓子还有些沙哑,定睛一看,他的脸颊上有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她狐疑道:「殿下莫非也染上了风寒?」
尉迟越一挑眉:「不曾,孤从未染过风寒……」
话音未落,他忽然避过脸去,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转过脸,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孤从未染过风寒,快起来,孤带你去挑马。」
太子坚决不承认自己染了风寒,沈宜秋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从被窝里钻出来,好在殿内生了几个炭盆,倒也暖和。
尉迟越大功告成,心满意足地去后殿盥洗,沈宜秋便叫宫人替她更衣。
习武用的胡服是前几日便已备好的,素娥替她换上,又将长发绾作男子发髻,插上白玉簪。沈宜秋对着镜子一瞧,差点没认出自己来,忍不住一乐。
这时候尉迟越从后殿中走出来,正巧看见沈宜秋对镜展颜,不禁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沈宜秋转头发现太子凝视自己,有些不自在,双颊飞起薄红,起身福了福,却不知她一身男装,微露娇态,情致又有别于平日。
尉迟越感觉心尖微微一颤,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其时都中贵女喜穿胡服,乃至宫中的嫔妃公主也时常穿着,尉迟越早已见怪不怪,未料沈宜秋这般装束起来,仍叫他心跳漏了一拍。
只见她一身金锦小袖长衣,足蹑锦靿靴,行动间袍裾下的条纹波斯裤若隐若现。这身衣裳是比着她身量裁制的,为了习武时行动方便,做得格外锦窄衬身,蹀躞带一勒,更显身段玲珑,细腰不盈一握。
沈宜秋本是昳丽的相貌,平日女装并无丝毫男子气,可穿上男装,却宛然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郎,越发显得飞起薄红,起身福了福,却不知她一身男装,微露娇态,情致又有别于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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