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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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邵安一个妾室也无,想来那邵夫人也是个一等一的妒妇。
邵安不知太子片刻之间已转过那么多心思,兀自乐呵呵地对仆役道:「叫小郎君过来。」
沈宜秋午后闲着无事,搬了张小胡床坐在后院里,看表姊邵芸描花样子,他们外祖曾是宫中画院的侍诏,子女、孙辈都雅擅丹青,便是成天舞刀弄棒的邵泽,下笔也是有模有样。
邵芸平日猴子似的坐不住,只有静下心来画画时像个闺秀。岳氏从厨房中走出来,在围裙上揩揩湿漉漉的手,凑过头来看。
邵芸拈着笔管仰起头道:「阿娘看我画的丹花好不好?」
岳氏嗤笑了一声:「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显摆。」
邵芸歪着头,对着纸欣赏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我觉着很好,不比阿耶画的差多少么。」
岳氏乜她一眼:「因为你阿耶也是三脚猫功夫。」
「噫!」邵芸感慨,「这话可不能叫阿耶听见。」
岳氏道:「不怕他听见,咱们家若论画技,还数你祖父和你姑母。」
邵芸的姑母便是沈宜秋的母亲了,她不由竖起了耳朵。
岳氏接着道:「祖父就不说了,你姑母那时还没你大呢,已经替名蓝大刹画经变画了,那大慈恩寺的维摩诘变,就是你姑母的手笔。」
沈宜秋记事早,依稀还记得幼时曾听父亲说过,那时候他进士科及第,与同科一起去大慈恩寺登雁塔题名,恰巧见到她母亲在寺中画经变,这才有了后来的缘分。
想起父母,她总是有种淡淡的不真实感,灵州的记忆被她埋在心底,哪怕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也只敢浅尝辄止地想一想,似乎想得多了,那些记忆也会像大慈恩寺西墙上母亲的手迹一般,很快褪色斑驳,失去鲜妍的颜色。
岳氏的声音将她飘远的思绪:「……咱们住的这园宅,倒有一大半是你姑母画画攒下的。」她说着眼睛又红了。
邵芸搁下笔,走过去搂住母亲肩头:「阿娘别难过,今日大好的日子,姑母在天有灵,看见小丸过得好,也会高兴的。」
沈宜秋也劝道:「舅母莫伤怀。」
岳氏抽了抽鼻子:「舅母不好,开开心心的日子偏要哭哭啼啼。」
邵芸回到竹案前,重新提起笔:「横竖有阿兄垫底,我还不是最差的。」
岳氏不由破涕为笑。
邵芸又问:「阿兄还在厨房?叫他给我们切一盘香瓜来。」
岳氏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要吃自己去切,成日支使你阿兄,出嫁了怎么办?谁家的小郎君受得了这样的懒婆娘?」
邵芸嬉皮笑脸:「阿耶不是甘之如饴么。」
岳氏不免又要动气:「去!你阿兄被阿耶叫到p; 沈宜秋也劝道:「舅母莫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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