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衡9第1/4段
黑夜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将侯涅生拽到地上打一顿的冲动。</P>
他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这家伙现在脑子不太正常，他不能跟自以为动物成精的家伙讲太多道理，或者计较太多。</P>
黑夜一屁股坐到床上，翘起二郎腿，双臂环抱，恶狠狠地瞪着侯涅生，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直接说不能说，反正不允许骗我，听到没有！”</P>
见到侯涅生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后，黑夜正式发问，开启了一问一答交流模式。</P>
“你是天衡山的主事人。”</P>
“最初一百年不是，之后一直是。”</P>
“在以前，异能者是人人皆知的存在。”</P>
“是。”</P>
“大临时期的天衡山是效忠于大临皇族的。”</P>
“是。”</P>
“钟延是你的假身份。”</P>
“是。”</P>
“目的是为了让天衡山脱离大临皇室独立存在。”</P>
“是。”</P>
“异能者的存在后来会成为秘密也是你那时候干的。”</P>
“是。”</P>
“大临时期......”黑夜问到一半突然改口，“临幽王到底做了什么？”</P>
黑夜又问一遍，“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惜用这种极端手段，也必须让天衡山脱离出来。”</P>
侯涅生沉默片刻，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临烨建立临朝后，以天授神允之名，创立启神殿，假奉天命，实行皇昭，有开朝建都之功的一些异能者将帅也由此加入启神殿。”</P>
“此后近百年，启神殿奉临烨与后几代皇帝之命，解决所有为祸一方的异能者，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间一统。”</P>
无需过多解释，黑夜知道那个启神殿就是天衡山最初的名字，而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底涌出一种说不明情愫。</P>
黑夜知道这里他的灵魂在予以回应，还不等他分辨出这到底是种什么感情，只听侯涅生又道：“之后大临盛世到来，在那个时期，无数异能者以加入启神殿为荣，但是......临泉却为一己私欲，将启神殿推到了所有异能者的对立面。”</P>
临泉，是临幽王的名字，黑夜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侯涅生说的是谁，毕竟这人连皇帝都杀不知几个了，直呼个皇帝大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P>
而侯涅生回想起那段阴暗的岁月，眸光变得尖锐起来，竟是表现出明显的憎恨。</P>
是的，黑夜确定是憎恨。</P>
即使侯涅生认知偏差后情绪波动变得明显起来，他也从未有过恨这一类的感情。</P>
这是黑夜第一次在侯涅生身上感受到这般强烈的恶意，哪怕感知内这人仍旧是一片空白也无法掩藏的恨。</P>
黑夜感觉，时隔千年，侯涅生肯定还想掘了临幽王的坟墓，再将人......</P>
不对，历史有记载，临幽王的身后事都是钟延搞的，以侯涅生的真实性格，指不定临泉的骨灰当时就被扬了呢。</P>
侯涅生冷声道：“临泉此人荒淫无度，还妄寻长生，与天地同寿。他登基后，命启神殿为他找寻永生之法。”</P>
“大临之内，凡是他觉得能力和长生有关的异能者都会被抓起来，然后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P>
“启神殿听令于临朝皇帝，我们不得不从；如若不从，启神殿会被皇族禁军铲除，但从了，也便成了所有异能者的公敌。”</P>
“你以为临泉凭什么五年就能让盛世终结，因为那五年，全是双方异能者在为活命而殊死搏杀。”</P>
想到当时的黑暗场景，侯涅生用一种自嘲的口气道：“当时我是想反的，别说皇族禁军中有异能者，只要我想，整个大临的异能者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那般之后呢？”</P>
话音一转，他道：“不说此后千百年，启神殿都将背负弑君之名，连带曾经的功名荣光都将化为乌有，我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总有人会在乎。”</P>
“而随我谋反的人，他们肉身死后，又当如何面对同样早已死去的先辈呢？”</P>
侯涅生的语气变得平淡，但其中却饱含无数难言的欢喜，似乎从不后悔用那般极端的手段达成目的。</P>
“所以我用了另一种极端的方式，让启神殿可以从大临皇权中脱离出来。”</P>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夜，转而笑起来，那笑容有几分张扬和嚣张，但偏偏这人就资本这般如此。</P>
“启神殿因大临初代帝王而生，离开也当帝王后代应允。所幸我的计划成功了，二十年的时间并没有白费。”</P>
想到当时的黑暗场景，侯涅生用一种自嘲的口气道：“当时我是想反的，别说皇族禁军中有异能者，只要我想，整个大临的异能者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那般之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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