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衡13第3/4段
看到黑夜那再次险些惊掉下巴的表情，侯涅生显然知道黑夜联想到了什么。</P>
他眼眸泛起些许笑意，肯定了黑夜的猜想，“就是你想的那个。”</P>
“哈？”黑夜眼底的血色都吓得褪去了，“你......你认真的？！”</P>
“百分百认真。”侯涅生眼眸含笑，继续解释道：“本来霍家的历史我也是打算抹去的，但是开国时期的将帅基本都是异能者，我不可能一个不留，而霍家其余人相比，是最适合在历史上留名的。”</P>
“毕竟除去一个霍斩兰，霍家再没出过异能者了，只要淡化霍斩兰的存在，以他们为主部，再加上其他零散的部族，就足够撑起大临的武将历史了。”</P>
黑夜确定侯涅生这话没有说谎，毕竟碎片记忆里那位姓氏为薄奚的将军就是最好的佐证。</P>
更重要的是，不说侯涅生当年是如何完成这一壮举的，单就他的这些想法和行为就已经疯到一种黑夜难以想象的地步了。</P>
为了让天衡山脱离大临并永绝后患，侯涅生编造出钟延这个马甲并联合天衡山的人以此发动遮天案。</P>
而后更将所有关于异能者的历史抹去，为了补齐那些历史的空缺......</P>
侯涅生，或者说天衡山的人又编出了多少个如钟延那般的马甲呢？</P>
肯定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P>
如果这般设想，大临史书记载的武将又还有几人是真实存在的呢？</P>
一瞬间，黑夜只觉脊背发凉，要让现代的历史学家知道这些东西，这些人肯定会直接疯掉的。</P>
而做出这一切的侯涅生.....</P>
黑夜第一次不知该如何面对侯涅生，他轻声呢喃道：“值得吗？”</P>
“对我来说值得，对他们来说亦是值得的。”</P>
侯涅生的情绪波动很淡，在外人面前几近虚无，披着一层温和而疏离的伪装，在许明渊面前才会出现波动，变得鲜活起来，唯一一次特例是在提起临泉时，表现出明显的憎恶。</P>
而现在有了第二个特例，在说起天衡山时，侯涅生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缱绻情深，以至于这轻飘飘的话语落在黑夜耳中时竟是那般催人泪下。</P>
他说：“肉体终将腐朽，唯有灵魂永存，这是我们以灵魂择定的家，是我千百年来唯一认定的家。”</P>
他转头抬眼看向远方，黑夜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P>
那里其实除了高楼大厦和灰黑又绚烂的天幕什么也看不见，但黑夜的直觉告诉他，那是天衡山的所在方向。</P>
侯涅生眸中闪过一丝纯金的色泽，黑夜听到他用一种冷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无论过去多久，他们终会归家，哪怕又将离去也好，我必须要让天衡山永存于世。”</P>
黑夜没问侯涅生如何确保能让天衡山永存于世，因为这句话再次触动了他内心。</P>
似乎在他的灵魂深处，天衡山便是侯涅生说的这般分量，不然为何，他又会升起这些莫名的情愫，莫名地想哭了呢。</P>
黑夜强行压下那渴望流出的热泪，快步朝珺省分局走去，“快走了，还要办正事呢。”</P>
牧怀琴应该已经和局内的人交代过了，等黑夜和侯涅生真正进入珺省分局后，没花几分钟就得到了一间空的办公室供他们查资料。</P>
在这些人问要不要帮忙时，侯涅生直接冷漠地拒绝了。</P>
此刻，办公室的大门关闭后，也便只剩黑夜和侯涅生二人了。</P>
早在坐车来的路上，黑夜就联系了沈书尔，让她快点将界桥村的受害人名单和治疗详情发来。</P>
在等沈书尔将资料整理好并发过来的时间里，侯涅生坐在办公椅上用电脑翻找管理局录入的受害人档案。</P>
因为头顶有监控，两人非常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做着手头的工作。</P>
很快，沈书尔那边的资料就整理好发来了。</P>
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一如钟延那般的马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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