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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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说了,他肯定是饮酒过多,喝醉酒失足跌入,他自然不会挣扎。」

  「大哥如此肯定他饮酒过多,莫不是昨晚他与大哥一道饮酒了?」

  「我没和他一道饮酒,是昨晚听他说与人相约长庆酒楼,我还特地叮嘱他,结果却是……」范遇心里懊恼得很,毕竟陆管事是他的得力左右手,他底下一些事都是交给他打理的,如今他死了,许多事都得要再重新安排。

  「可知与谁相约?」

  「你当你是官爷审案不成?」范遇口气不快地道。

  「她不是官爷,我是,这事,我管了。」范逸喩着笑意淡声道。

  「你……你竟然跟着她胡闹?」

  「难道大哥不觉得她刚才说得有凭有据?府里出了这种事,得先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陆管事,又是为何杀了他,是为财还是……」

  「不是为财,因为他的荷包还在身上。」毛知佳截了他的话,指着死者还系在腰带上的荷包,荷包早已浸湿,可见里头放的碎银铜钱。

  「如果不是为财,恐怕事情更严重,究竟是失手杀他,还是……」

  「不是失手,而是预谋,且凶手与陆管事熟识。」

  范逸忍不住看向她,倒不是恼她一再截断他的话。「从何处看出?」

  毛知佳指着死者的颈部。「死者颈部有黑色的勒痕,那是因为他先被人勒毙后再丢进湖中,淤血浸在湖水中后凝固较快,成了黑色的痕迹,也是重要的迹证,再看死者的指甲缝里并没有任何残留的皮屑,代表他被人掐住时完全没有机会反抗,也因为他没有半点防心,所以熟人所为的机会较大。」

  「皮屑也许被湖水给冲散了。」他道。

  「只要他有奋力挣扎过,求生之人必定会胡乱抓扯,皮屑定会紧紧地卡在指缝里,可是他的十指都相当干净,故而如此研判。」

  「倒有点道理。」

  「而且杀他的人应该是惯用左手。」她指着死者颈部的痕迹。「凶手左手的痕迹比较深,而且依压下勒痕的角度推算,他应该比死者高约半颗头左右,而且力气相当大,可以用双手直接将人提起,瞬间造成颈骨断裂。」

  她一一解说,隔空指着每个留下证据的细节。

  「……你这番研判似乎和南镇抚司的仵作能相比拟了。」他意味深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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