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2段
——说不得这顿打要白挨。
四皇子语声转为高亢绝望,响彻殿中:「儿臣昨夜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虽为一介皇子,却被臣子随意欺辱,本欲自行了结性命,却怕到头来父皇不知真相,还当儿臣做了什么错事才畏罪自尽。今日儿臣亲来向父皇告别,此生忝为皇子,却丢了皇室的脸面,不配为皇子。」他再三叩首:「儿臣在此恭祝父皇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他话音刚落,便猛然起身向着盘龙柱冲了过去,竟是要绝然的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众臣惊呼出声,离柱子近的臣子已经扑了过去,抱胳膊的抱胳膊,拦腰的拦腰,抱腿的抱腿,总算及时拖住了寻死的四皇子,纵然如此,他额头已经撞出了血,血迹蜿蜒流了下来,糊住了他那张青紫交错几乎快要不辨面目的脸孔,令人触目惊心。
翁闲鹤老胳膊老腿,受此惊吓松开了四皇子的一条腿坐到了金砖上,户部尚书房建安扶着四皇子顺势靠到了他身上,其余靠的近的臣子们都凑过去,就连南齐皇帝都从龙座上赶了下来,过来瞧元鉴的伤势。
众臣见陛下过来,赶紧让出一条道。
四皇子却挣扎着要起来,还要去撞柱子,一腔悲愤无处可诉,唯有大哭:「儿臣从来自省谨慎,恪尽皇子之道,难道就因母亲出身卑微,便要被臣子随意辱骂殴打?竟是连皇室尊严都保不住?儿臣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唯有一死了之,以全皇室颜面!」
「父皇,儿臣不孝!」他使尽了全力挣扎,一双泪眼执拗的望向盘龙柱,求死之心不绝,拦着他的都是前排的老臣子,能熬到阁老尚书的都不是年轻人,竟差点被他挣脱,南齐帝忙喊:「甘峻,按着他!」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黑衣中年男子,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四皇子就跟他手里拎着的小鸡崽似的挣扎不动了,唯有一双通红的眼眶与额头暴起的青筋显露着他死志之坚,今日誓要血洒金殿。
群情鼎沸,议论声顿时嗡嗡不绝。
「桓延波怎可随意殴打皇子?」
「他如此跋扈,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深谙发散思维习惯了揪出幕后黑手的朝臣已经开始启发式言论。
还能仗了谁的势?
众臣皆知桓延波仗着长公主的势跋扈,而长公主以往掌着禁骑司凰字部,无人敢轻易得罪。可是如今大长公主抱病半年,手中权力都移交了出去,桓延波还不知收敛,居然跋扈更胜往日,岂能再忍?
若是四皇子因桓延波的欺辱而当殿自尽,传出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一桩?
翁闲鹤当即道:「陛下,四皇子素性恭顺谦和,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何至于当殿做出如此激烈之举?桓延波如此欺辱皇子,微臣请求陛下一定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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