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2段
话一出口,他便自我嫌恶地闭上眼。
他很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借题发挥,谁要那天让他瞧见他和丹禾有说有笑?他的心胸狭窄,不允许她对自己以外的男人笑得那么愉悦。
是故,夏杰在他眼里,显得碍眼极了。
蜷缩在床的丹禾动也不想动,一夜未眠让她神情憔悴,只想懒懒地赖在榻上,可惜却未能如愿。
「丹禾,你在这儿吗?」昏昏欲睡的她突地听见尹少竹的唤声,不由得一震,赶紧起身打理好自己,推门而出,险些撞上一身湿透的他。
「二爷,下雨了,怎么不打把伞?」她取出手帕想替他擦拭。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伞?!」尹少竹拧起浓眉,抓住她的手。「于棠出事了!」
「三爷?」
「他被人押进官府地牢了!我问你,掌柜的说前天你和他在一块还好好的,他怎会突地喝得酩酊大醉?」他就是先到醉月楼问清楚状况,才会知道事发前一天,他们两人还一起招待过一位贵客。
丹禾瞠圆美目,粉拳紧握。「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她的拒绝,所以三爷借酒浇愁,却因而出事?
「我就是不清楚才要问你。」尹少竹头痛地看着她一脸惶惶,又说:「大哥应该已经到官府了解情况了,你要和我一道去吗?」
「好。」
她点头跟着他上了马车,很快地来到了官府大厅,便见尹子莲早已在里头。
「大爷。」一见到尹子莲,丹禾随即走到他跟前,余光瞥见他身旁的男人,连忙屈膝跪下。「奴婢见过知府大人。」
宋元熙面白如玉,貌赛潘安,唇角抹笑地对她说:「好久不见了,丹禾,你出落得更教人心痒难耐了呢。」
丹禾对他的调侃充耳不闻,抬眼直睇着他。「大人,我家三爷究竟是为何给官爷抓进牢里了?不管怎么说,尹府可是应天的仕绅之家,虽无官衔官权却有官威,足以和大人平起平坐,就算有罪,也不应立即逮进牢里。」
「丹禾,于棠这次惹上的是死罪。」尹子莲懒懒的说,平淡的口吻,仿佛尹于棠根本不是他弟弟。
「……死罪?」丹禾抽了口气。
「没错,今晨有人报官说,醉月楼发生命案,官爷到了现场,就见花娘惨死在床边,而睡在床上的人就是你家三爷。」尹子莲拿起茶碗轻啜,瞧她要开口,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官爷要将人押回,可不会随随便便栽赃,而是你家三爷的手还按在花娘颈上,比对了颈上勒痕之后,几乎可以确定那位花娘确实是被你家三爷给亲手勒死的。再见~~」
「不可能,三爷没有杀害花娘的理由。」
「你又知道了?」宋元熙轻笑,看了好友尹子莲一眼。「于棠喝得酩酊大醉,连本府手下的捕快上前逮他,他都未醒,在这种情况底下,天晓得他是不是因为饮酒乱性而痛下杀手?」
「没道理!三爷嗜酒,但酒量奇好,哪可能这么轻易就醉得不省人事?」丹禾俨然忘了奴婢身份,直指出事件的不合理之处。
「可事实上,我将他关入牢里时,他确实还没醒。」宋元熙笑得轻佻,瞧她辩驳得双眼晶亮,他就舍不得移开眼。
「既然三爷还未醒,怎能就轻易将他定罪?」丹禾说得振振有词,,可不会随随便便栽赃,而是你家三爷的手还按在花娘颈上,比对了颈上勒痕之后,几乎可以确定那位花娘确实是被你家三爷给亲手勒死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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