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段
看来折磨他的乐趣还能品味好一段时间。
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她将杯盘及报纸从后门收进厨房里。
上阁楼工作前,趁着经过他卧房,她偷瞄了一眼。
啊,太好了,门没关,不必拿备用钥匙——虽说她早已逼钱管家将这屋子里大小房间的钥匙全交给她。
要知道这可不容易。倘若陆静深是这城堡里受到诅咒的野兽国王,那么,那白发如银的钱管家,就是这城堡里的守护神兽。论起对这个国王的忠诚,钱管家若不称第一,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二。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看来大老爷已经转移阵地,将自己关在浴室里了。
宁海悄悄走进卧房,将东倒西歪的玩偶——她的班杰明捡起,放在沙发上。
而后,瞟了眼被他随手扯到地上的床单,本想顺手捡到洗衣机里,但一想到这场战争还没结束,如果她对敌人太好,恐怕最后会输了自己。
床单再度扔回地上……
如果他想睡在没有床单的床上,那就由他好了。
她可不能宠坏了他。
烫到了。
陆静深迅速收回试水温的手。
想关掉流个不停的热水,一时间却找不到水龙头开关。
忍着皮肤热烫的痛楚摸索半天,总算关掉热水。将浴缸里过热的洗澡水全放掉后,才改用比较安全的冷水盥洗。
虽是夏天,但他没有洗冷水澡的习惯。
之前钱管家会先帮他将洗澡水的温度调匀,并将沐浴用品准备妥当后,才让他进浴室洗澡。
看来过去他是太享受了!
有宁海在,只怕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是洗冷水澡的日子。
她存心不让他好过。
找不到洗发精,他手摸到一块滑溜的香皂,便凑合着洗了头发和身体。
浴室地板被水溅得湿滑,赤脚踩在抛光磁砖上时,差一点摔倒。
是双手反射性捉住一旁的毛巾架,才及时稳住自己。
本来想刮个胡子,也找到刮胡刀了,却因为看不见自己的脸而险些割到脖子,一不小心便在下巴上刮出一条条细细血痕,惹得他频频诅咒。
「该死!」光是这个早上,他便已不知诅咒多少次了。
想逼他投降,没这么简单!
想起过去半年来,他从漠视她,到无法不迎接她的挑衅,乃至如今剑拔弩张……陆静深不认为他的妻子会满足于他的俯首称臣。
若不把他踩在脚底,令他匍匐于前,再狠狠嘲讽一番,她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倘若当初答应跟她结婚时,他曾多花些心思了解宁海的事,也不至于轻率地答应姨母临终前的要求,与她结为夫妻。
他不知道,一向疼爱他的姨母怎么会认识像宁海这样的女人。
但他可以肯定,姨母必然不知道宁海在婚后会如此百般折磨他,否则姨母绝不可能让她靠近他半步。
如今一纸婚约将他们绑在一块,而他却是个连生活起居都无力自主的瞎子。
这教他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不过是想躲起来清清冷冷地过完这可悲的一生,为什么她非得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或者,打从在圣坛前昧心许下婚誓的当下,便已注定此生他将永无宁日?
假若时光能够倒流,重回半年前……
半年前。
还是幽冷的冬天。
在杜玛莉受洗成为教徒的那座乡间小教堂里,华神父站在圣坛前,为一对新人主持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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