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2段
柏子涧上前,「侯爷,方才说夫人何事?」
柏子涧抬眸看他,目光锐利,「有眼线。」
柏子涧僵住,倏然,明白侯爷跟本不是在说夫人之事。
柏炎轻声道,「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师不应当没有任何回话,老师不回话,只有一个意思,不回话要好过回话,老师应是猜出了我这里有眼线在,所以不少消息应当都被人拦截知晓过了。东宫知晓我的意图和举动,也断定了昨日生辰宴上,我不会做任何动作,所以无论是庐阳郡王借道,还是早前忽然要除安阳侯府,都不是空穴来风之事。当局者迷,我怎么没想到,是我这里出了内鬼……」
柏子涧也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侯爷不说,他也不察,但似是生辰宴上的事,东宫是吃死了侯爷的所有举动的,柏子涧忽得后怕……
柏炎轻哂,「昨夜生辰宴上,若不是夫人拉着我,在晋王和心腹在殿中拿着血书,义愤填膺说起范侯一事时,我应当便冲进殿中给范允喊冤了,因为范允还有一个独子在!若是给范允伸冤,他的独子还可沉冤得雪!但眼下仔细回想,若我昨日在殿中说了收留范允独子这番话,便成了窝藏逆贼之后,东宫虽不敢,却真有由头可以将我和夫人扣在殿中!」
柏子涧脸色都变了。
柏炎脸色微沉,「东宫恐怕一直都知晓范允托孤给我,也知晓范允身前曾留书给我,也料定我的性子,昨夜在旁人给范允伸冤时不会坐视不管。昨夜这一出大戏,原本是东宫布好给我跳的,若非夫人拦着,怕是已进了人家事前就备好的圈套里。东宫是生了要除掉平阳侯府的意思,今日离殿时却同假意我摊牌,又是杀鸡儆猴,又是投橄榄枝,本以为是在试探我,眼下想,却应是在拖延时间,另谋手段……」
柏炎随手扔了另一本册子,「东宫好深的心思!」
柏子涧深吸一口气,「侯爷先前说什么都不做,是说给邱遮听的?」
当初范侯的消息是邱遮送到侯爷处的,侯爷当时便气了许久,而平阳侯府所有的动作,邱遮也都是一清二楚的,庐阳郡王能在晋王身旁潜伏数载,邱遮跟在侯爷身边也时日良久,得了侯爷信任的。
细思极恐。
柏炎看他,「未必是邱遮,也许,眼线并非只有一个人,多放些消息出去。」
柏子涧会意。
柏炎再开口,「以夫人的名义,给平城,严州,谨州都送些年货去。」
年货?柏子涧不解,此时送年货做什么。
柏炎指尖轻叩桌沿,「送去谨州的,老师会明白我知道他的意思,送去严州的,除了盛家,还有宴书臣,他聪明得很,知道我的意思。」
柏子涧豁然开朗,许多事他们不便,但是宴大人可以做,譬如云山郡的驻军,借道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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