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段
他手劲儿奇大,孟氏被打得眼冒金星栽倒在旁,忙捂住了脸,脸颊不出片刻已是高高肿胀而起,见魏新亭又要去管教宜然,孟氏不疑有他,今日之事全教他知晓去了,于是仓促爬了过去,拽魏新亭的衣袖:「老爷,这不关宜然的事,是我逼她的。」
她从没见过魏新亭发这么大的火,别说是宜然了,连她瞧着也实在害怕。
宜然恐怕是承受不住的。
魏新亭对着母女二人简直是失望透顶,他一臂拽住衣袖,见挣不脱,居高临下地望着孟氏,愤沉怒道:「她自甘下贱,却也是你教唆出来的!孟氏,我一生之耻辱有二,一是让魏赦顺利地降生,二便是娶了你入门,你这荡妇,你教不好我女儿!」
孟氏挨了他的一记窝心脚,哀哀地倒在旁侧。
宜然受了惊吓脸都惨白了,忙起身去搀扶母亲,却被魏新亭一臂拽住,她胆小,不敢看父亲此刻脸色,一颗心跳得比侍寝时还快,「爹……」
「莫唤我爹,我没你这这般自甘下贱的不孝之女!」魏新亭实在暴怒,抓了宜然痛骂了她无数句,言辞之难听,让宜然脸红羞愤,攥紧了双拳,那瞬间,恨不得就撞死在寝房的床柱之上。
她那时候想,若真是如此,爹或许就消气了,她也不用这么难堪。
母女俩哀嚎着,哭天抢地,魏新亭更是心烦,眉头紧皱,怒瞪着孟氏。
孟氏匍匐着,又爬过来,抓他的衣袍下摆,哀求道:「老爷,我是猪油蒙了心,怂恿宜然去做这件事,可我一则是为了宜然,二则也是为了你啊。」
魏新亭冷冷挑眉:「为我?你这贱人还敢说为我?」
孟氏哭诉:「老爷,我既是你的妻,又怎能只顾自己利益,不为你着想,你我夫妇一体,我再是糊涂,难道就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太子殿下是表面上器重老爷你,可他要老爷你办的,却是一件值得杀头的大罪过,要是你办不成,咱们就是得罪了太子,要是你办成了,那么一个握有太子罪证的五品无实权小官,将来面对储君,还不是任人拿捏?老爷,咱们家又替陛下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在太子心中,又岂不是一根刺?纵然你表现得再是嫌弃魏赦,以他为耻,可焉知太子不多疑,不如鲠在喉?」
这番说辞,在今日宜然去后,孟氏来来回回的踱步间都想到了,她做事不敢说周全,却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魏新亭果然面色一凝,似有所缓和,不再如先前暴怒。
孟氏趁热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太子殿下是表面上器重老爷你,可他要老爷你办的,却是一件值得杀头的大罪过,要是你办不成,咱们就是得罪了太子,要是你办成了,那么一个握有太子罪证的五品无实权小官,将来面对储君,还不是任人拿捏?老爷,咱们家又替陛下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在太子心中,又岂不是一根刺?纵然你表现得再是嫌弃魏赦,以他为耻,可焉知太子不多疑,不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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