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段
魏赦微笑,退了一盏清酒予朱又征:「太子前日入魏府,也说是老友谒见不兴虚礼,与我关系更近一些,心里明白,又何须糊涂。」
「你果然知道。」朱又征面上的微笑停了下来,变得冷漠。
侍剑抱剑,双目之中露出凛然杀意,欲一步上前,杀魏赦而后快。
朱又征忽沉喝:「退下!」
侍剑一怔,似被吓住,没立即应声。
朱又征冷眸瞥了过去,「孤的话,也不听了?」
「臣下知罪,这便退去。」
侍剑惶恐,怒瞪了眼魏赦,转身噔噔噔踏足下阶。身影很快被大片阳光所笼罩,隔了数丈之远了。
朱又征面色穆然,取了魏赦推过来的水酒,一饮而尽。
也唯独是在魏赦这里,他摒弃了从前有的涵养和威仪,露出这般落拓的姿态,殷红的酒水沿着他的喉管上凸出的喉结滚落,滑入了赤红的薄绡衣料之中,隐匿不见。
「魏赦。」朱又征的眼睫偏长,垂目时,只见眼睑之上覆着一层葱茏,心事尽皆掩去了,魏赦便真盯着他的睫羽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被他一唤,倒是怔了一下,继而又笑。
「这酒辣口,殿下莫喝醉了。」
「论年岁,我长你两岁,」太子皱起了眉,嗓音清冷,「论母族出身,孤乃世家大族,尔卑贱如草芥,论能力,孤六岁经国事,十八岁为监国太子,已有近十年,我无论如何也不知,在你我之间,父皇为何偏就看重你。」
魏赦道:「殿下喝醉了,已开始说笑。」
「你清楚魏家,魏新亭为何忌惮你,逐你出去,」朱又征嘲讽一笑,「是因为你十八岁那年,陛下赐了一块镶有‘微雨梨花’的金锁。魏氏老太君掩盖不下,这枚金锁终究还是落到了魏新亭手中,于是他忌惮。也是,夺妻之恨,向来为人所不能容忍,魏新亭孬了十八年,还没采取点行动,也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十分痛苦了。」
朱又征看向魏赦,眸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明,「你瞧瞧你,你的出生,为多少人带来了不便,神京,江宁,与你有所牵连之人,均是你的影响所辐射之处。在孤看来,你母卑贱,你身世不详,孤本不该忌惮你,视你若敌,可孤办不到。」
「魏赦,孤不恨你,但孤厌恶你,你的出现令皇室蒙羞,令我母族蒙羞,你乃父皇对孤一生最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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