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2段
闻言高昶小公子却一阵沉默,果然魏赦这狗逼绝不是因为什么手足情义对他有所高看,亏他方才心里还小小地感动了一阵,幸而及时止损,没太真情实感地以为他揣着什么好心。好一会沉默以后,他迟疑地道:「所以你是疑心这本是令萱一时一枝红杏额……她出了墙?」
一时如山雨欲来,魏赦的脸色刷地变得极其阴郁!
高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往后跳出两步:「不不不,我言多必失,绝不是这个意思!」
魏赦皱了眉,声音不复温润,比方才沉了些许:「我母亲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多半是另有隐情,我一直在想,魏新亭当年心里便有数,为何能容忍我母亲将我生下?」
高昶点头,深以为然。
一直以来,高昶对魏赦是自己表兄这件事深信不疑,一路站在魏赦的角度剖析问题,除了觉得他表叔魏新亭就是个渣爹以外,也以为,事情似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侯府大海里的兄弟之情,真真假假,或多或少都掺了戒备、嫉恨,防不胜防的算计与背叛,那一个爵位人人趋之若鹜,才是常态。魏新亭膝下无嗣,照理说,他不该对魏赦这般深恨拊心,欲将他逐之而后快。
而如果,魏赦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孽种」,魏新亭当年秘密将他处置掉了,也就完事了,怎么还替人养子?
这同样也是谜团。
看魏赦这样子,这谜团至今尚未得解。
魏赦修长的两根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手边的茶盅之中,碧玉瓷盏教他两只莹润的指甲敲击的叮叮当当,高昶侧耳听了片刻,见他实在姿态悠闲,不禁心生佩服。
一个人若是脸皮修炼得魏赦这般厚如城墙,必要忍得苦中之苦,这一点他自愧弗如。
「你怀疑还有谁知道?」
魏赦抬眸看了一眼高昶,唇边含了点笑意:「我三叔,还有,老太太或许心里也有数。」
高昶皱眉:「可你不是刚还说,姑祖母有意给你和永福郡主做媒么?她既知晓你很有可能不是她亲孙,又怎会如此待你?」
魏赦望了一眼马厩之外的远天,江宁除碧水烟波之外,天亦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如江南软琉璃般的湖水的迷离。
他仰头躺在了藤椅之上,头枕双臂,一叹:「所以,我也觉得老太太语出惊人。」
说罢他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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