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2段
心绪不平之时行事乃是大忌。
他该去写几行书稳一稳了。
还未等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安瑞反应过来,他又一阵风似的卷进了书房。
闻声出来的安福朝他们摆摆手,追了上去。
安平看看那掩上的书房门,再看犹自喘息的安瑞,小声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安瑞撇嘴:「还能怎么着,被那位主子气着了呗。」
安平了然。
进了书房的谢峥解开大氅,随手往后一扔,快步走到书桌后。
安福顾不上大氅,急忙抢步上前去磨墨。
谢峥铺好纸,提笔蘸墨,刚想写字,对面正在誊抄的内容慢慢浮现。
【……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
竟是《孝经》……
爱亲敬亲?呵。
谢峥深吸了口气,索性不练字了,也不管对面慢腾腾的墨字,狼毫落纸,凌厉笔锋带出洒脱诗句:【酒酣胸阔道嚣狂——】
还未等他写下下一句诗句,对面墨字只停了一瞬,立马接上——
【治肾亏,不含糖?哥们,你肾虚不举了?】
谢峥满腹的阴霾嗜戾顿消,一口心头血差点喷出来。
【你从哪学来这些东西?小姑娘家家的,一口一个】谢峥写不下去了,【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气得都学祝圆用上感叹号了。
对面的祝圆嘿嘿笑:【讳疾忌医不可取,大叔,你这么大年纪了,不举也是正常,有什么好避讳的。】
小样,有本事装老头,有本事接下不举的名头~
谢峥差点没气死:【你】
躬身在另一边磨墨的安福老老实实地盯着砚台,丝毫没敢往桌上看,自然不知道他经受了什么。
磨好墨后,他小心翼翼偷觑了眼谢峥,登时被他咬牙切齿的怒容惊了,噗通一声跪下来:「主、主子息怒……」不过,他就是磨个墨,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峥顿了顿,深吸口气,扫他一眼,下巴朝外头一点:「与你无关,出去!」
「啊——是!」安福忙连滚带爬往外蹿,路过扔在地上打大氅,还不忘顺手捡走。
谢峥:……
抹敢往桌上看,自然不知道他经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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