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2段
夜渐渐深了,谢盈守了一会儿,见谢杳已睡着了,便吹灭了烛火,打着呵欠回自己屋去。
听着门被轻轻掩上,谢杳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衣裳。
她心绪久久不宁,生怕沈辞将今日遇着她的事说出去,越想便越躺不住,索性再去一趟,说个明白。
像大半夜地睡不着爬起来去看星星的事儿她做了不少,除了偶尔得一场风寒被絮叨两日,也没什么旁的责罚。
假山顶上风比平地大一点儿,还未入夏,若有若无的凉气吹灭了谢杳一腔热血,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此时能碰上沈辞的可能性与他把状告到谢家来的可能性差不多一般大。
只是既已走到了这儿,也不差最后那一钻了。
这夜无星无月,黑得很干净。谢杳钻出来的时候一时没注意,还被绊了一个踉跄。
一声低笑传来,谢杳闻声望去,却看不太清楚,只得顺着往那边走了几步。
「你还真把这儿当自个儿家?谢侍郎没教过你,小孩子天黑了是不能出门的么?」
谢杳终于看清了靠坐在树下的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寝衣在夜里醒眼得很,外面只松松垮垮披了件袍子,却是连系都没系。这人长得剑眉星目,抬眼间便总有隐隐的威压,偏生举止又散漫,消去了几分迫人感。谢杳回想到谢盈的形容,心中了然。也是,打了那么多胜仗,手上定然沾了不少血,自然跟普通人要不同的。
谢杳又走近了一些,闻到沈辞身上的酒气,才停住步子。
她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小孩子不能喝酒,也说过。」
沈辞又喝了一口壶中的梨花白,冲她晃了晃酒壶,认真道:「赏月总得就着点什么罢?」
谢杳下意识地又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听到沈辞压低的笑声,才抿了抿嘴,往后又退了一步。
沈辞抬起头来,只看着她笑。谢杳看着他眼睛里白日的防备终于破碎开,化成亮晶晶的一片,鬼使神差地往前挪了挪。
沈辞将手中的酒随意一搁,稍稍坐正了些,「谢杳?」
谢杳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去,看脚边被踩的歪歪斜斜的草。
&晃了晃酒壶,认真道:「赏月总得就着点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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