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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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甚嚣尘上,逐渐勾勒出沈辞的模样,可谢杳听得愈多,便愈发觉着,这两人不该是同一个。

  那个待人温润的皮子下藏着少年血性,锋芒一敛便是月色都要逊色三分的沈辞,同这个视人命如草芥,一身暴戾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

  元平十七年冬。

  兴朝先前重文抑武的弊端暴露无遗,沈征挥师南下,一路势不可挡,兴朝竟连个勉强能与之匹敌的将领都挑不出。

  兼之沈家世代镇守边关,民望颇高,又拿与突厥的和约说事,以清君侧为名,大义凛然,不过一载,便打到了京城外。

  京中人心惶惶,能跑的早早便收拾了细软——可这只是平民,若是在朝为官的动了这个念头,怕是当晚就横尸自个儿家中。

  太子近几个月忙得脚不沾地,鲜少在东宫。可一边是武将世家,手握重兵,军中各个儿都是边疆厮杀出来以一当十的,一边是被京都的红尘旖旎泡软了骨头,甚至真刀真枪都没动过几回的文人为将,兵败如山倒,又哪是上位者能止住的。

  这夜是除夕,街上却一片清冷。零星几响爆竹也不过是幼童嬉闹,炸开在空旷的小巷,一声声的回音追逐重叠。

  谢杳晚膳用得多了,有些积食,正绕着空荡荡的寝殿一圈一圈踱步。

  「整个京城,现下怕是数你最自在。」

  谢杳抬头,见太子抱着双臂倚在殿门前,一脸倦色。她不必想也知,他定是许久未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是拿准了沈辞杀进京那一日,会留下你和谢家?」

  谢杳接着慢悠悠踱着步,「臣妾以为,欠下的终归是要还的。且要还得心甘情愿。」

  无论是否是她所愿,沈家被逼上这条路,有她推的一把。自打知晓沈征反了那天起,她郁结了整一年,才终看开了。既是她造的罪孽,她合该要赎。

  太子低笑了一声,「你便没有想过,当日若非你偷取孤的令牌,安排沈辞出京,大兴会有今天?」

  「谢杳,你当真是个祸害。孤想不通,横竖两家走到这般都有你的掺和,缘何你对孤,便连一星半点的愧疚都没有?」

  谢杳脚步一顿,嗤笑一声,「一报还一报罢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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