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2段
谢杳昏睡了两日,第二日一早便不再烧了,且已能清醒片刻自己喝药。
朝堂上新旧交替,事务冗杂,沈辞回到东宫时天色已昏沉下来。陡然间起了风,吹得宫灯摇摇晃晃,隐隐有两声闷雷传来,像是大雨将至。
谢杳被东宫正上空劈开的一道雷声惊醒,眼角犹带泪,乍然从梦魇中睁开双眼,头隐隐作痛,仍混沌着。
殿内并未点灯,一片黑暗中,她只闻到了桃花酿的香气自一侧传来。梦境与现实混淆难分,在她反应过来前,身子已先一步扑了过去,一手打翻了黑暗中那人手里的杯盏。
她不住地颤着,哑声呢喃:「别喝,别喝,别……」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制住她双手,将她拖近一些,「你仔细瞧清楚了,孤是谁?」
恰一道闪电撕裂天幕,在那片刻的亮光里,谢杳望着眼前人,眼中清明起来。
沈辞将人往地上一掼,起身走到她面前,又蹲下去,一手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孤本以为你是没有心的,没想到,你对他竟还有几分真情。」
谢杳艰难开口,「沈辞,我有没有心,你不知道么?」
他松开手,自上而下看着她,「不敢知道。如今,也不想知道了。」
谢杳抬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沈辞,你喝醉了。」
「孤是醉了。只是分不清,醉的到底是这三年,还是那五年。」
谢杳动作一时僵住。缓了片刻,才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他低头轻笑了两声,「我是什么样子……谢杳,这句话,你最不配问。」
两人静默对视,明明近在咫尺,中间却仿佛横亘着跨不过的天堑。
谢杳大病初愈,争执了这两句便失了气力,淡漠道:「太子殿下,我累了。」言毕,又一道惊雷炸开,掩住了沈辞说的话——又兴许,他本就什么都没说。
谢杳眼前天旋地转,后背猛然摔在榻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沈辞欺身压上来,解下的衣带缠在她手腕,骤然勒紧。
谢杳下意识地挣扎,沈辞蹙着眉制住她,一手摸索着在她几处大穴上一叩,谢杳登时身子一麻,更是没了气力。
衣衫滑落在地,床幔被扯下,而他温热的呼吸落跨不过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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