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2段
她不过开了个头,太子的神色便倏地冷下来,醉意散了个干净。
谢杳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便觉一道劲风袭来,太子单手掐着她脖颈,眼底寒意叫人胆颤。
「这段往事,宫中知晓的人现下已死了个干净。谢小姐又是从何得知?」他手缓缓收紧,「让孤猜猜,莫不是沈世子?倘若世子连这个都知晓,那孤还当真是要重新审视他一番了。」
这是皇宫,即便他贵为太子,也不可能这般私下了结了三品尚书之女的性命。是以谢杳并未挣扎,眼底波澜不惊,只望着他。太子终还是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活动了活动手腕。
谢杳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气息平稳下来方道:「此事与世子无关,是民女自己拿主意,要来投奔殿下的。」
「投奔?」太子嗤笑一声,「若是孤没记错,谢小姐等开了春,才十四罢?你拿什么,来投奔孤?」
谢杳只一笑,「殿下大可以猜猜,民女是如何得知殿下身世的。也大可以猜猜,民女这番话,足不足信。」
语毕,谢杳双手奉上一只锦囊,「民女的一点诚意,殿下可否赏脸一观?」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拿过来拆开,里头只一张字条,是昨夜里谢杳随手扯了一片纸条写下的——元平十四年,春大旱,夏蝗灾。
这场天灾当年影响颇深,灾民都涌进了京城,京中的达官显贵亦收敛了往日奢靡的习气。谢永也正是那时候治蝗有功,才加封了太子少傅的。
她既是想一步就反客为主,必然是要走险棋的。而谢杳又清楚得很,自个儿的优势在于对往后这几年的局势了如指掌,虽说人事易变,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天灾呢?
太子一眼扫过去,倏地变了脸色,将纸条握在手心,低声喝道:「大胆!你可知这是何罪?」
「民女自然知道。可民女也知道,既然殿下早早得了这个消息,倘若殿下在户部工部安插好人,春旱一来,无论是流民的安置,还是水利,都能占了先机。岂不比被宁王抢了功劳来得好?」
太子下意识地将手中纸条揉皱,紧锁着眉头,打量着望向谢杳。若非他早将谢杳的身世摸了个透,以她这番话来看,说她还不到十四岁,他一准是不信的。
太子逼近一步,掐着她下巴,目光锐利,直望进她眼底,像是p; 太子一眼扫过去,倏地变了脸色,将纸条握在手心,低声喝道:「大胆!你可知这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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