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2段
「自是在宁王给的那一纸供词上签字画押了事。到时候,可由不得殿下不紧不慢了。」话是这么说,谢杳心里打算的实则是沈辞——太子来不来这一趟她心里没底,可沈辞自然是会来的。只是这陈词由沈辞递上去怕是不妥,还得再动一番脑筋,不如太子来得省事。
太子低声笑起来,将供词折好收入袖中,「孤会吩咐他们,关照你一些,让你少受些苦。」
送走了太子,谢杳才真是一丝气力也提不起来。牢中昏暗,不知是什么时辰。狱卒送过饭来,许是太子关照过,饭食上还算不错,只是谢杳这一日过得惊险,没什么胃口。
她应付着草草吃了两口,便找了个不那么潮的地儿,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
她还是不喜与生人说话,每每遇上生人,都难受得仿佛架在火上烤。可气势怎么也要强撑起来给他们看,这时候是不能露了怯的。
她心里实则空落得很——前头的路全然隐在雾里,究竟能一步登天,还是一步落入深渊,在这一脚没踏出去之前,又怎么知晓。
谢杳越这么蜷缩着,潮气漫上来越觉着冷。她抱紧了胳膊,本都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突然福至心灵似地抬起头来。
狱卒领着一人走过来,铁链当啷一声被放下,牢门拉开,狱卒恭敬俯首撤步,将来人让进去。
沈辞在她身前两步远停住,紧绷着脸,低头看她。
谢杳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东宫地牢里也是这般。昏暗逼仄的牢房,她在囚衣里窝起来,他一言不发走进来,就这么自上而下看着她。
谢杳鼻头一酸,莫名有些委屈,低头吸了吸鼻子,飞快抬手抹了眼睛一把。
沈辞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朝她伸开双手。
谢杳眨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将头偏到另一边。下一刻却被径直抱进怀里。
沈辞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开她的发,看着小姑娘的眼泪又掉了两滴下来,打湿他衣襟,又好气又心疼,「这时候知道委屈了?先前设局那能耐呢?」
谢杳抿抿嘴,小声在他怀里哼了一声。
「春旱的消息我虽不知你是从何处知晓的,但观你这些日子来的小动作,你的打算我也略能猜到两分。」沈辞抚了抚她的发,接着道:「你想同太子结盟,又想一举踏入朝堂,便借了我朝重道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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