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2段
他这一趟无声无息,几乎是他前脚刚出去,后脚雁归便跳进来。
马车再过前头一个拐角就要进尚书府,雁归气息平稳,丝毫不像是暗里跟了一路,「谢盈方才去见了宁王的人。」
谢杳点点头,也难为她来来回回这么跑,便试了试油纸里的藤萝饼,趁着还有余温,借花献佛递给她,吩咐道:「不要打草惊蛇,先顺着她来。多注意些经她手的吃食一类就好。」
雁归应了声,下意识地接过酥饼而后才反应过来似的,难以置信道:「这是世子殿下买的?」
谢杳正在思索着什么,显然没领悟到她话中的震惊,随口道:「是,我尝着还不错,你尝尝看。」
雁归依言咬了一口,入口的温度告诉她这定是一路被好好焐着的。掐着时间怕她饿着,又专程去买了合她口味的吃食……雁归想起来那日沈辞传她来见,她单膝跪下,行的是旧日军中的礼,请示道:「可要将她平日行踪上报?」
她在迎云阁里,自然听说过谢杳的名字,一门心思以为是世子起了疑,让她去谢杳身边也不过是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谁成想平日清清冷冷的世子提起谢杳时竟极短暂地一笑,眉目里都是温柔,「叫你过去,从此以后你要效忠的就只有她一个。」
倘若不是他彼时解下了面具,雁归都要疑心这是不是同一个人。毕竟她记忆里的世子,还是多年前在边疆的样子——骤然而起的风卷起大漠上的沙尘,他一马当先,长剑向前一指,便是千军共呼。
那样冷面阎罗一般的人,竟也会有柔软至此的一面。
兴许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个特别些的存在罢,雁归想,不然如何在走过那些冷到骨髓深处的长夜后,还记得起来自己是谁呢。
谢杳在府上清闲了五六日,《阴符经》早便抄好了,不过她也不急着拿给净虚真人——天晓得他会不会再找个稀奇古怪的由头,让她回来抄《道德经》。
谢盈这几日瞧着精神是回来了,常常往谢杳跟前凑,甚至对谢杳身边儿突然多出一个雁归酸了两天。
谢杳只冷眼旁观着,如今知道她心里什么打算了,再看她的举动,只剩下心寒。
太子的消息是在第七日送来的。饶是谢杳知道他行事向来高调,也架不住他径直车辇往尚书府一停,亲进了来。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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