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2段
第二日夜里,沈辞送谢杳回房——小姑娘在席上还好端端的,甫一出来,见了风立马便醉倒了。
原因无他,这回席上的酒是当地有名的「风醉」,顾名思义,是让人见风就倒的烈酒。可这酒入口绵柔,清冽回甘,饮酒者总不自觉便容易多喝两盏,譬如谢杳。
沈辞向来自持惯了,除非有意放纵,在外轻易不会醉酒,这时候眼神清明望着贵妃榻上倚着的人儿。他倒还真没见识过谢杳的酒品。
谢杳单手支颐打量他,看着看着就笑起来,「阿辞生得真好看。」
沈辞配合又敷衍地一笑,想着果然还是先把人哄睡过去为妙。
谁成想这一笑落在谢杳眼里,她登时眯了眯眼,从贵妃榻上摇摇晃晃起身,走到沈辞面前,踮起脚勾他下巴,动作轻佻,也不知是在哪儿学的,「美人儿,给我跳支舞。」
沈辞哭笑不得,把她手拿下来握住,「别闹。」
谢杳撇了撇嘴,「美人儿是不是不会?」转而又弯了弯眉眼,「无碍,我跳给美人儿看好了。」
她说罢,趁着沈辞一愣,便伸手去抽他悬在腰间的剑。
抽倒是抽得漂亮,剑出鞘的声音清脆极了,可她本就不是练家子,又醉成这副样子,这剑拿起来都费力得很。
谢杳双手握着剑,剑身却总往地上坠,她拖了拖,终是放弃了,手一松,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这声响激得雁归进门瞧了一眼——不过推开了道门缝,瞧清里头的情形,尤其是正对着门的世子一脸无奈地抬手按了按额角——当即便将门掩上,重新站到门外去守着。
谢杳放弃了剑,四处张望了一圈,目光倏而一亮。
沈辞跟着她目光望过去,衣架上有一条妃色云雾纱质披帛。
谢杳取了披帛来,说什么也要跳支舞,又嫌没有曲子相称,指挥着沈辞叫他去抚案上架着的琴。
沈辞看着她吆五喝六的样子,被逼无奈,只得去案前坐下,随手抚了一首曲子。
谢杳这日穿的是一身月色罗裙,为着方便行动衣裳轻盈得很,用那条披帛随意跳了几个步子,像要奔月而去一般,虽是步伐不稳,可也隐隐有几分翩若惊鸿的意思。
披帛在她腕上缠了一道,衣袖滑落,露出胜雪的小臂,她踩着节拍旋转,披帛绕去,衣架上有一条妃色云雾纱质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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