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1/2段
沈辞道:「都记在心里这事儿,本是没什么可指摘的,兴许他时不时就翻翻州志呢。」
谢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州志,确是有常被翻阅的痕迹。只是她这么仔细一看,更觉着哪儿不大对劲。
「你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乃是意料之中。」沈辞睁开眼,「这州志,用的是新墨。」
谢杳闻言一怔,反复确认过,长出了一口气,「果真如此。霍淳这也算是百密一疏,都想到了刻意做旧,却没想到这一层。」这本州志并非是原来那本,而是霍淳得了朝廷遣人来的消息时,特意赶制的一本。里头记载的东西自然是偷梁换柱过了的。
沈辞喝了一盏茶醒醒神,「这类物什儿,常人拿到手时注意力皆是集中于内容上,只要样子做的像一些,鲜少有人会察觉出不对。霍淳的时间紧,做成这般也是不错了。」
谢杳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等等,所以你一早就发现了,还让我在这儿看了这么半天?」
沈辞恍若未闻,将话头引开,「他既是千般阻着,必有蹊跷。明日我带你出去,我们眼见为实。」
谢杳这时候已然听雁归提过,知晓昨儿个夜里是因着自己他才一宿未眠,愧疚之下决定不再计较他方才的报复行为。
待两人敲定了第二日的细节,天色已然暗下来。
第二日,谢杳先是去寻了霍淳,道是州志内容繁冗,昨日并未核对完,还需得再细细看上一日,又装模作样地多要了些相应的记册典籍,而后便回了房里,沈辞一身便服,已然等在里头。
诸事安排妥当,又留下了雁归做照应,沈辞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这日的市集显然没有他们先前那几日路过时那般热闹,沈辞费了些功夫去找,才在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牵着一头瘦骨嶙峋的驴。
那人眼神浑浊,听到有人问价,开口要了一两银子。
沈辞掏了银子,因着还算是在知州府的直接势力范围内,只问了句他是从哪边儿来。
那人缓慢地抬了抬胳膊,指了指东南的方向,只在接过银子时眼神亮了一下,当即冲着粮店而去。
谢杳抿了抿嘴,方才那人的模样,才真真儿像是从灾区而来。她原以为沈辞只是借着买驴,问出那人的来处,好有个方向,没成想沈辞当真牵着那头驴走到她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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