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2段
几个儒生被小娘子带笑的眉眼晃了一下神,听前面一句还以为她是来为自身浅薄道歉的,谁知道简氏女张嘴如刀,句句尖锐。待听到最后几句,问松阁里已然鸦雀无声,只剩下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儒生们粗重的呼吸声。
青衫儒生指向简清,「你、你,张嘴闭口都是铜臭,简直有辱斯文!」
简清反问道,「人生在世,谁没花过银钱,莫非郎君每日餐风饮露,着叶穿蓑不成?」她故意做出为难神色,道,「这铺子里笔墨纸砚,哪一个都要花钱,岂不是个个沾了铜臭?」
一旁同样听到目瞪口呆的儒生们互相看看,都觉得手中纸笔烫手了起来。
青衫儒生更是听得满脸通红,将手中书卷一放,甩袖而走,怒声道,「你这小娘子牙尖嘴利,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同你计较!」
他的疾走出门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时间问松阁里放书的放书,搁笔的搁笔,眨眼间走的就剩下寥寥几人。
问松阁掌柜摸了摸胡须,苦笑摇头,「年轻人啊。」
简清转身躬身一礼,做的却是男子礼节,诚恳道,「影响掌柜的生意了。我旁的拿不出手,只能请掌柜有闲暇时来酒楼,让我好生招待以示歉意。」
掌柜摆摆手,道,「话难听了些,但也没说错什么,谁又能餐风饮露呢。」
徐夫子在一旁哼了一声,「惹是生非。」
问松阁掌柜便笑,「夫子啊,这会儿又板着个脸,前些天感慨全靠了简小娘子的不是你了?」
忽然被熟悉的人掀了老底,徐夫子的教学式冷脸哪还挂得住,转向简清,语气冷硬地问道,「来给简小郎买笔墨?」
简清摇摇头,「阿澈还没想好。」
徐夫子一皱眉,「长姐如母,哪容他胡闹。你也是个心软的……」
「夫子。」简清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提起另一个话题,「夫子在此,我便不等之后了。我欲写一份状书,还请夫子教我,大梁律我应当在何处寻得?」
徐夫子和问松阁掌柜都是脸色一变,「刑狱之事,不可闲谈!」
徐夫子顿了顿,望着少女不解神色,皱眉道,「以德教化,知礼明节,哪至于刑律起讼?若真有冤屈不平,托人代笔或击鼓鸣冤,由府衙去判也就是了。」
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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