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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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了她的名声吗?」蒋负谦喃喃自语,难道一开始他就抱持着先据地为王的念头才——他捂住嘴,闭目沉眉,原来他是这么糟糕的人。

  难怪他会突然抱住晴蜜,脱口唤她「爱妻」;难怪他会主动抛出差事引她上钩钩,把她带回鸣台山;难怪他会为了她对阿正、阿贵的称谓生气,甚至动用权才将两人调回圆楼;难怪他会关心她吃饭、关心她用度、亲自指点她采茶、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人进到鸣台山好几年了,还没机会进圆楼挑茶,她来不到两个月,他就迫不及待想教会她,慢慢放到离他近一点的位置。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两个字-

  占有!

  曾几何时,对她的占有已经这么满了?既然厘清了最原始的欲/望,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理了理情绪才开口,「你也要问她愿不愿意,别看她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骨子里其实倔得很。」

  看来他是招了。蒋舒月抿唇一笑,心情乐活得很,「问问不就知道了?」

  坐在原地,杜晴蜜绞紧十指,膝盖已经不疼了,因为心中蔓延开来的痛楚让她无暇顾及,只懂大口喘气,舒缓胸口的冲击。

  她知道公子对她没意思,亲耳听见时却像被判了死刊,有种活不了的恐惧。

  她会听见的,万一当真就糟了。

  早知道就不细听他们在说什么了,何苦自寻烦恼?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当真?她从头到尾保持距离,自认没有过腧矩的行为,凭什么以为她会当真?

  杜晴蜜气都上来了,蒋负谦肯娶她,她还不一定肯嫁呢!

  「晴蜜?晴蜜?脚很疼吗?」脸色铁青成这样,还咬着下唇,像是在忍痛一般。蒋负谦轻拍她紧绞的素手,再拿起斗笠为她的膝盖搧凉,想借此镇痛。

  杜晴蜜一回神,蒋负谦仅在咫尺,一股委屈冒上头,抽着鼻子想跟他说——「放心,我才不会缠着你」,嘴张了好几回就是发不出声音,能说话的时候,又被人抢白,而且是道午夜梦回间听闻会把她活活叮醒的声音——

  「蒋负谦、杜晴蜜!你们两个快给我出来!」油行老妇还在上山坡道,没见着人,声音就先嚷得半山响。

  她浩浩荡荡地带了一群壮丁,为首就是她儿子,看见蒋负谦时,怒气冲冲的她,嘴里好像快冒出尖牙了。

  「我问过了,你无妻无子,孑然一身,还敢骗我说晴蜜是你的妻子?今天不把晴蜜交出来,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油行老妇一挥手,三十名壮丁一字排开,把茶山的出入口挡了起来。

  「谁说我骗你来着?我回来这里制茶不过才两年多,旁人见我来去一人,自然认定我无妻无子,我不说,谁知道我在福州拜过堂、成过亲? 你若不信,大可到福州宁德胡麻巷的永德船行探问,我就是在此处设宴,晴蜜的父亲还是里头的船夫。」蒋负谦不见惧意,迎上油行老妇,利眼一扫她身后的壮丁。「如果你聘来的人胆子够大,最好把我们鸣台山上的人全杀了,否则上天下地,必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蒋负谦说到做到。」

  「你休想成肋我!骗了我这么多次,再相信你我就是傻子!让开,今天我一定要带晴蜜回去!」油行老妇走到哪儿,蒋负谦就拦到哪儿。「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他架开,把坐在树下的女子给我绑回来!」

  蒋负谦冷眼一瞪。「看看你们周遭,所及之处都是我的地盘,除非你们有万贯家财可以跟我耗,否则劝你们最好作罢下山,我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三十名壮丁本想动手,听他这么一说,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轻举妄动。

  「唆,那个谁……搬生茶的那位大哥,对,就是你。」蒋舒月朝茶园唤人,笑容甜美,是在场除了蒋负谦外,唯一不受油行阵仗影响的人。「麻烦你从另一处下山报官,说有人来强掳鸣茶茶号的人,当家蒋负谦更被人架着威胁,说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如果他们追着你不放,就朝圆楼大声喊救命,我想里面应该有六、七十个人跑不掉,我们还是有赢面。」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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