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2段
「抱好。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这里把事情讲清楚。」他淡然地俯首,在她耳边细语,杜晴蜜立刻羞红了脸,捂住耳不再挣扎。
蒋负谦当着茶户的面将她抱上楼,大伙儿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眼角余光却都舰着,她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更加深了她想离开的念头。
她现在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时掩不住心里爱慕,痛会如何稚心、如何刹骨?她不是飞蛾,不会傻傻扑火,也不认为只要她坚持,最后终能得到。
她屈起食指,送入嘴里咬着。情字伤人,她总算体悟到了,幸好她不是烧了个体无完肤才发现男方根本是无情流水,他的体贴给得起任何人。
要是没听到那句话就好了,她还能待在鸣台山,装作没事般待在他身边。
到了顶层,蒋负谦才放她下来,让她自个儿走进书房,
「坐吧,随意点。」蒋负谦开了窗,再燃起书房内的炭炉,置上陶壶,由靠墙柜中取出茶具,她仍垂首站在门边。
「过来坐好,站着怎么讲事情?」
杜晴蜜如上战场般先吸饱气,事情总要处理,她不能逃避。「我签的合同,要多少钱才赎得回来?」
「你以为我会同意让你每月摊还吗?」蒋负谦提壶冲了两杯茶,抬首时,如苍鹰般锐利的眼神狠狠地匀住她正落坐的身影,害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眉目一松,推了杯茶到她面前。「坐下,喝茶。」
杜晴蜜做好的准备顷刻间全瓦解了,乖乖地坐下,捧起陶杯,烫也不敢缩手。
「你没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就要离开,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想做就做,想走就走,鸣台山岂不大乱?打合同跟孩子扮家家酒一样,谁还理会我定下的制度?」蒋负谦举杯,徐徐地喝着,不温不火的语调却像利刃,全往她心头插。
是她承诺会学,会做好采茶的工作来报答他,现在却恩将仇报。他不喜欢她,至少把她当自己人照顾,她在自以为是什么?她实在汗颜!
杜晴蜜搁下陶杯,起身跪在他跟前。
「你做什么?快起来,你膝盖有伤啊!」蒋负谦吓到了,连忙过去扶她。他只想让晴蜜心虚,让她有愧对之意,如此一来他开出来的条件就好谈多了,没想到她老实过头,竟然朝他下跪,完全超出他料想的反应之外。
「不,我不起来。是我愧对公子再造之恩,是我不知轻重。直到偿清公子恩情之前,我不会再提离开的事,还请公子责罚我今天的鲁莽。」钱债、人情债都一样,不是她能逃避的事情,再辛苦都要咬牙撑下去的。杜晴蜜本想磕三个响头,第一下头点地,撞上的却是他温热的掌心。
「你这个傻丫头——」蒋负谦终忍不住,将她抱入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两人跌坐在地,杜晴蜜的手就压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像条鱼贴近他的身子。
「唔——」突如其来的状况害她来不及思考,乱哄哄的,只知道掉泪,不管怎么想,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那便是蒋负谦为何要吻她?为什么?
「你这个傻丫头……」蒋负谦又琢吻两回,抵着她的额头急促地吐纳着气息,捧在她脸上的虎口处聚了一小滩泪。
这心疼得他难受,而他却让她承受这种苦。「我不可能让你走,但也不是想让你自责愧疚,妹既然听了我跟姊姊的对话,为什么不听完呢? 你误会了。」
蒋负谦将她扶走,果然两腿膝盖的伤这一折腾又裂了,看来比甫跌倒时严重,鲜血直流。让她坐定后,蒋负谦赶忙到柜子里翻找良药,找出他重金买回的金狗毛,是棵长满金色绒毛的罕见中药,其绒毛有止血的效用,毫不心疼地拉了一大把敷上她的伤处,效果立见,这才安了他的心。
「你啊,该听的不听,听了又断章取义,瞧你这样我心里好过吗?」他净手完后,回来替她换了杯热茶。「姊姊要我借一步说话,要我假戏真作,直接把你当媳妇儿,我回说「她会听见的,万一当真就糟了」。我这句话不是嫌弃你,而是不想委屈你,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我的妻子,都还没问过你肯不肯呢。」
「啊……」杜晴蜜一阵天旋地那便是蒋负谦为何要吻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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