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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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瑛重新坐回椅子当中,阴郁的脸色令人惊悚,锐利目光狠狠地剜过墙面。

  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另嫁他人!

  他的五官在狂怒中扭曲狰狞,额头青筋毕露,目光透着肃杀寒意,心里犹如翻江倒海,四周气氛压抑凝重,他已濒临爆发的临界。

  像是被谁侵占了贵重物品似的,他想发狠,冲到宫节面前,重重揍他几拳,威胁他不可以动他的人,他更想一把抓住苹果的肩膀,狠狠用力摇她三百下,问她——凭什么,凭什么带着他的孩子琵琶别抱?

  这女人在想什么?

  她不懂得烈马不双鞍,贞妇不事二夫吗?怀了他的孩子,竟然还敢委身他人,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

  脸若寒霜、甩袖而起,他忿忿不平地走向门前,直觉要到宫节面前理论。

  可是……萧瑛,你在做什么啊?

  他马上要进宫向皇帝请求赐婚,现在上演这一出,是想折腾什么人?他的计划正一步步往前推进,岂能因为贺心秧而改变心意?如果不能,便是把她抢到身边,又能做什么?

  他不是早就尝过女人的苦头,不是早就训练出一颗强韧心脏,他不是讲过千万遍,再不会因为女人而动心,不会让任何女人成为自己的弱点,女人于他,只会是工具,不会是感情归依。

  没错,是这样的,看重感情的男人,注定是一辈子的输家。

  既然贺心秧不是他的感情归依,他在气什么?不过是个一夜风流的女子、阴错阳差怀下自己的孩子,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怪谁有什么意思?

  烈马不双鞍,贞妇不二夫,他既不是她的丈夫,凭什么她不能另择他人下嫁?她愿打、宫节愿挨,他有什么立场忿忿不平?

  更何况贺心秧错在哪里?她来找过他不是,那天她站在王府外头垂泪,难道不是因为宫华告诉她,他要进京请求皇帝赐婚?在那样的情况下,除了求助于宫节,她还有其他办法?

  他不能留她于身侧,不能在意她的感情,那么有个男子愿意留下她、在意她、保护她,有什么不可以?

  萧瑛,你在气什么?

  缓缓吐气,他平静了眉目,即使心仍然鼓噪喧哗,可是理智逐步归返。

  不生气,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生气,他们不过是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不管愿不愿意、开不开心,路既已选,就不能不走到底。

  走到大炕边,除去鞋子,拿起墨条,他没有对外唤人,轻轻地在砚台上面磨过一圈又一圈,那墨明明磨的是砚台,却一片一片涂黑了他的心,心蒙上黑影,重重地、沉沉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提笔,他写下一个字,书法是最能教人平心静气、修身养性的事儿,于是他写得极缓、极慢、极重视每笔每画,可是当他写满一整张纸,回过神,才发现上面满满地写着同样一个名字——贺心秧。

  他一甩笔,毛笔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射向瓶中鲜花,污了娇嫩花瓣,到头来,依然意难平……

  门外头,小四和风喻守在园子门口,两人放低音量对话。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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