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2段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凭宫节那点俸禄,怎供得起精致美馔?
「多谢王爷。」她大方收下,反正连房子都住了,不过是一顿酒菜,再拒绝就太矫情了。
「方才宫大人提到夫人,就本王所知,你的夫人吴氏不是在往邑县赴任途中为贼匪所害?」
「王爷没说错,但在进京之前,我已迎娶贺心秧为继室。」
宫晴几句话,两个男人脸上都荡起波浪。
萧瑛本就不悦,强压着是理智在作主,毕竟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喜欢的女子成为他人妇……他倏地垂眸敛眉,说好不再喜欢任何女人的,偏偏那颗苹果破了他的戒,而那份心思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慕容郬那两道墨黑剑眉也紧紧蹙起,浓浓的不是滋味盈满胸口。
一仰头,他将杯中酒水饮尽,当热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才猛地惊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宫节是男子、还是个鳏夫,续弦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不是滋味个什么劲,干嘛去嫉妒人家的小妻子,难不成他对宫节……去去去,他可不是好男风之人,他对宫节……不过是欣赏、是服气、是……是情义相交!
正襟危坐,慕容郬恢复一张无分毫表情的棺材脸。
他生气了?宫晴的目光落在慕容郬身上,他没说话、没多余动作,可她就是明白,知道他在生气。
为什么呢?她讲错什么话了吗?
这是萧瑛第一次被人无视,他冷淡一笑,扬声问:「贺心秧……本王好奇,不知大人是怎么认识贺姑娘的?又怎会在短短的几日内决定婚配?」
说到「短短几日内」,萧瑛的口气之酸,酸到慕容郬都忍不住侧目看他。这家伙,也在妒嫉?。
「秧秧是下官的邻居,两家交情很好,我与秧秧往来密切,华儿几乎是秧秧陪伴长大的,她是个好姑娘。邑县相逢,她只身一人,便留住下官家中,朝夕相处,两人渐生感情,秧秧不介意委身于我,于是进京之前,我们成了亲。」
她说的句句实话,可听在萧瑛耳里却是满篇谎言,因为他早已用枫余居的桂花糖测试出贺心秧并非京城人士的事实,于是认定宫节与贺心秧两人是套好了说词。
只不过有一事他始终想不通,宫节一生未离开过京城,而贺心秧不是京城人士,他们是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建立的深厚感情?
想到「深厚感情」四个字,一把无明火迅速窜起,萧瑛咬牙说道:「既是如此,本王在此恭喜宫大人新婚志喜。」
「多谢王爷。」
「既然宫大人已经有了新妇,想必很快就会有孩子。」
这是什么问话?难不成他知道什么了?宫晴抿了唇,她弄不清萧瑛的意图,不知该怎么回话。
「想来公事、家事定会让宫大人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既然如此,就把萧霁交还给本王亲自管教吧。」
这话是赌气、是幼稚、也是失了沉稳,可这当头,一个制止不住的冲动,话就这么不顾后果的说出口了。也许萧栤说的对,他这个人,太容易被感情左右。
帝者,有欲无爱、有情无心,因此是最不可信之人,而他如同萧栤所言,确实成不了一个称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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