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2段
「倘若是意外,那么就是她踩到木头、往前摔,因为头部撞到池塘边的石块,导致昏迷淹死。」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还需要宫大人解释?」武陵侯冷哼一声。
他心底非常不满意宫节的推论,他治家严谨,每个进府的下人,身世背景都清清楚楚,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下杀人大罪?这岂非是挑战他的威严。
「可若真的是意外,那么死者的膝盖、前肢与额头必定受伤,但尸体上并没有伤痕。且她的颈部有勒痕,足以证明是被人勒毙,因不能呼吸而亡。」
「颈部有勒痕?」
「没错,方才下官绕池塘一圈,发现池边近西处的泥地上隐约有拖痕,因此追着痕迹到方才进入的那间屋子,发现那屋里桌椅翻倒、花瓶碎了一地,由此可知,那里才是命案发生之处。」
宫晴说到这里,武陵侯的眉毛已经拉成一条线,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一声斥喝。
「来人,这两日有谁到过月秀阁?」
不久,一个丫头战战兢兢走到侯爷面前,跪地伏面。「禀侯爷,昨儿个五公子要奴婢把月秀阁整理出来……」
他没待丫头禀报完毕,怒声一吼,「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带来!」
看着武陵侯怒不可遏的模样,慕容郬脸色微变,他不会把满腔怒气趁势发泄在宫晴身上吧?下意识地,他往宫晴身边靠过去,她微侧头,看着他那个母鸡护小鸡的动作,心一暖。
很快地,五公子被两个侍卫抓到侯爷面前,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地追在他身后,甫到武陵侯面前,立刻放声大喊,「侯爷,您千万别随便听信谣言,就相信岳儿会做出杀人害命的恶事啊,您也知道,岳儿个性软弱,绝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辈,况且咱们母子在这个家一向不受待见……」
她唠唠叨叨哭个不停,显然已经听到风声。
武陵侯怒发冲冠,一掌拍下竟将茶几劈成两半,顿时,妇人压住哽咽,再不敢开口发言。
慕容郬见他那掌力,心思一转,没想到武陵侯多年未再征战沙场,还有如此神力,可见得这些年来,他的武功并没有落下,倒与其他武官勋贵不同了。
「你说,你昨天在月秀阁做什么?」他凝声问,五公子吓得全身瑟缩、缩起肩膀。
「父亲……我、我在那里读书。」
「你是怎么读的?竟会读得桌翻椅倒,花瓶碎一地。」
武陵侯一怒站起,五公子飞快爬到母亲身后,哭泣不已。
「说!你不说话,我就绑了你,直接送进衙门里去。」
「父、父亲,昨日皇上下令撤平西侯的兵权,您大怒皇帝不顾旧情,回到家里骂了孩儿一通,孩儿心生不满,才会摔桌椅泄恨。」
听到这话,连不擅心机的慕容郬都明白,这种大不敬的话若是传扬出去,武陵侯岂能无性命之忧?
这位五公子若非太蠢,想与父亲斗个两败俱伤,就是太精明,他赌宫节在场,父亲不敢处理自己,否则便落了个杀人灭口之实。
「泄恨?说得真好,昨儿个我骂你,不是因为你这个孽子不思上进、不是因为你结交狐群狗党,祸乱平民百姓,竟然是因为皇上下令撤平西侯的兵权?!哼!」武陵侯冷笑一声,咬牙道:「好个泄恨,竟然泄到你七姨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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