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2段
「赔偿?」男人连一个轻蔑的眼神都懒得给他,「能用钱买到的东西,我还用得着你赔给我吗?」他要赔偿做什么,他要的是他们继续去找,「我想看一下录影的画面,亲自!」宋颐霆不容质疑地命令道,他清楚这个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男人,出了这个门后一定会骂他有病,居然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如此兴师动众。
宋颐霆甚至还动了让好哥们杜子龙派人来查的念头,让人翻遍医院的每一寸地板,询问昨晚值班的每一个医护人员,可是如果真这么做的话,自己一定会被他嘲笑的吧。
昨晚有人要杀他,虽然他不确定幕后指使人是谁,但无外乎是吕家急着争产的那三兄弟之一,看来他们之中已经有人知道,吕董事长死前还有一份新的遗嘱在他手上。
在这种危急关头,他应该花更多的精力考虑怎样与他们周旋,又该如何拖延财产清算的过程,还有务必要确保丁薇母子的安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被别人舍弃的饰品而心神不安。
没错,那枚戒指在他的手上整整戴了六年,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更是他信念的一部分,但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宋家那个不务正业的二公子,不再是那不谙世事的纨裤子弟,也不再是那个跌倒后彷徨无措的懦夫。
他已经登上了权利的巅峰,肩负着一家跨国集团的管理大权,他不再需要一段难堪的过往来鞭策自己不断向上攀爬,可为什么时至今日,他就是不能任凭它丢了就丢了呢?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情绪了,烦躁、愤怒抑或不安,这些情绪若不透过回忆,他甚至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滋味,此刻却如同出闸的野兽般在他心上横冲直撞,以至于他都分辨不出来,真正困扰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是她还有她说过的那句话吗?
你只是我逃离原来生活的工具而已……
是害怕吗?害怕沉淀下来的终会只有伤痛,而那些美好和快乐却会随着戒指的丢失而烟消云散,虚无到好像他从未真正拥有,而他真的拥有过吗?
该死!宋颐霆烦躁地挥落了摆在床头的水杯,真应该让脑科医生再来会诊一下,看看昨晚他是不是撞伤了脑袋,否则为什么早已学会如何不被情绪所控制的他,此刻却压来是什么滋味,此刻却如同出闸的野兽般在他心上横冲直撞,以至于他都分辨不出来,真正困扰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是她还有她说过的那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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