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段
天知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明明半年前,圣旨传到边关的时候主子虽然不愿,却也没想过要抗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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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咎睁开眼就对上一张奶白的漂亮小脸儿,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打算用手戳他的伤口。
「公主还是想设灵堂吗?」沈无咎撑着床小心地坐起来,声音因为虚弱久了显得有气无力,很没有威力。
楚攸宁收回手,半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还认真点点头,「是啊,我就看看你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设灵堂。」
「为何公主就一定认为我必死无疑,莫非事先得到了消息?」沈无咎试探地问。
他重伤后昏了一天一夜,军医已经宣布准备后事了,他大梦初醒,竟好像重活一世般,那时战报也才刚要发出,她只是一深宫公主,不可能那么早知道他重伤不醒的事。
楚攸宁眼睛转了转,「不都说嫁进将军府必守寡吗?看那个巧荷天塌了的样子,我以为你死了,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总不能说前世的你这个时候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沈无咎听她这么说,暂时打消对她也知道前情的怀疑,嗤笑出声,「公主巴不得我死?」
「我呢,是奔着守寡来的,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一死?」楚攸宁毫不掩饰她想要守寡的心,朝沈无咎挥挥小拳头。
「怕是要叫公主失望了,沈某还得活着护住满门妇孺,不叫那些丧心病狂的欺负了去。」沈无咎说到最后语气里都带了阴森,如果能看得见黑气,此时的沈无咎就是黑气笼罩了。
楚攸宁一怔,摸出花生,咔的一下捏爆,点点头,「丧心病狂的人该大卸八块,下油锅,炸他个焦香酥脆。」
沈无咎:……
和仇人同仇敌忾是什么感觉?仇人还忾得比他狠,只差一盅小酒了。
明明是满腔仇恨,却是仇恨值上升到一半就被戳破了,只剩满满的无力感。
他看着剥开花生又往上抛用嘴去接的公主,只觉得自己对公主这个身份认知有误。
这么幼稚的举止是公主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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