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2段
严清怡瞧眼地上铺着的一层薄薄的稻草,默默地把馒头塞进了嘴里。
那妇人又问:「你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严清怡低声道:「我砍了人。」
妇人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她,笑道:「这可巧,我也是,可惜剪刀太钝了,否则我真该一下子把那老不死的捅死。」
严清怡愣道:「你是因为什么?」
妇人讥刺一笑,「我男人跑单帮常年不在家,这个老不死的是我公爹,他想扒灰,夜里偷偷爬我的床,我枕头底下放着剪子呢,本来寻思把他喉咙戳个洞,没想到偏了手,戳到腮帮子上了,把嘴给豁了道口子。」
严清怡「嘶」一声,倒吸口冷气。
妇人又道:「老不死的反咬我一口,说我勾引他,就他那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我稀得勾引他?把他一剪子捅死才真正解气……你呢,你为啥砍人?」
严清怡犹豫片刻,简短地把事情说了番。
妇人怒道:「真不要脸,这么下作的事儿也干得出,你姨母家里富得流油还惦记用你娘来抵债。妹子,我给你说,傻子是该死,可你那姨母更该死。不对,不能让她死,她不是收了别人的谢媒钱?就把她嫁过去,让她跟傻子过一辈子。」
严清怡点点头,正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不耐烦的吆喝声,「叽叽喳喳地说什么说,安静点儿?」
紧接着先前放饭的两人进来,将碗及羹匙逐样收了回去。
收到严清怡门口时,严清怡客气地问:「两位爷,能不能借纸笔一用?」
狱卒盯着她看两眼,点点头,「等着。」
过得片刻,一人送了笔墨纸砚来,「灯烛我不能给你,走了水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凑合着写吧。」
严清怡谢过他,将地上稻草扒拉到一边,铺开纸蘸了墨,就着过道微弱的灯光写下「陈情书」三个字。
然后将事情发生的起由、经过详细地写了遍。
严清怡文采并不好,却胜在情真意切,几乎是字字流泪句句泣血。
写完了,对着油灯又仔细看过,改了两处地方,重新抄出来两份。
等誊写完,夜色已经深了,牢狱的犯人大都走了水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凑合着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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