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2段
吃完午饭,大姨母要歇晌。
严清怡也觉得有点儿乏累,怕病没好利索,便吩咐春兰依照昨天的方子煎药。
春兰刚出门,随即转回来,手里捏块帕子,嘀嘀咕咕道:「姑娘,外头孙婆子捡到条帕子说是不知道哪位姑娘落下的,我没看到姑娘有这样的帕子?蔡姑娘也没有,不会是哪个爷们的吧?」
严清怡接过帕子抖开,就见右下角三五条蒲草叶子,心头骤然一跳,掩饰般道:「说不准是魏姑娘的,你把那孙婆子叫来我仔细问问到底是哪里捡的?」
春兰指着门外,「就在外面等着呢,她刚从蔡姑娘那边过来。」说着将孙婆子带了进来。
孙婆子约莫三十七八岁,圆脸,身材略有些发福,看着很憨厚老实,但眼里却闪着精明的光芒。
进得门来,孙婆子先行个礼,笑道:「见过严姑娘,我在外院茶房当差,有时候也帮着打扫游廊,这帕子就是在抄手游廊捡的。因为平常爷们都不走那边,我寻思没准是姑娘们的,就先进来问问。」
严清怡沉默数息,沉声问道:「这帕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孙婆子收起适才的嬉笑,正色答道:「就是游廊捡的,既然不是姑娘的,我再去问问别人。」行个礼,转身往外走,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自她袖口落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字条。
严清怡犹豫片刻,俯身捡起字条。
展开来,入目是密密麻麻的小楷,正是林栝的字迹。
信上写着顾家跟姜家都没有姑娘出嫁,没办过喜事,姜家反而出了件丧事,说是府里一位姑娘染上时疫不治而亡。不过姜家觉得姑娘短寿不好大办,就只到寺庙念了几卷经文。而姜守仁似是否极泰来,竟然在山西平阳府谋了个同知的职位,年后准备阖家搬往平阳。
信末又写,孙婆子的女儿在大街上被混混调戏,他出手相救,孙婆子感念不已。
言外之意,孙婆子可帮他传递点消息。
严清怡长舒口气,再细细读一遍信,打着火折子把信烧了。
刚收拾好灰烬,春兰端着药碗进来,笑道:「还是秋菊想得周到,早就吩咐煎了药,这会儿热一热就能喝。」
严清怡随口问道:「秋菊呢?」
春兰回答:「在东厢房,蔡姑娘要绣荷包,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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