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段
封朔把三坛酒递过去时,哨兵头子乐道:「不是只买了两坛么?」
封朔拍了拍他的肩:「剩下一坛当是赠与你们的,不可豪饮误事。」
哨兵头子冻得龇了龇牙,拢着脏兮兮的兵甲棉袍道:「小将军放心,咱们兄弟几人,这个月都得指望着靠这几坛酒夜里暖身子,若是只管痛快去喝,隔天夜里怕是得冻死在这里。」
封朔听他这般说,眉峰微敛,问:「军粮可够?」
正在烤饼子的哨兵答道:「粮食是够,只不过粗荞面饼子放久了,冻得跟石头一样硬,得在火里烤一烤才能入口。」
他们说话声极大,姜言意在马背上也听得清晰。
几个哨兵烤的那黑乎乎的饼子她也看到了,在灰堆里捡起来,焦糊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严寒的天气,吃点热乎乎烫嘴的东西胃里才舒坦得起来,守在这里的哨兵是没那个条件了。
她在打量哨楼那边时,几个哨兵也时不时偷偷打量她,是那种没有恶意纯属好奇的目光。
这地方偏僻,天寒地冻的,连只野兔都不愿出洞,哨兵们几乎没机会见到年轻的姑娘,姜言意斗篷宽大,帽子也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但娉娉婷婷往马背上一坐,自成一道风景。
哨兵头子笑问封朔:「马背上的是小将军的新夫人?」
在他们看来,也只有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才会在这样的大雪天出城赏雪。
「夫人」两个字落在封朔耳中格外中听,他侧头看了姜言意一眼,嘴角噙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点了头。
哨兵们不无艳羡地道:「小将军可真是好福气,祝小将军和夫人百年好合。」
一朝从了军,生死前程都是拿命去搏,今朝还能坐在这里啃几个焦糊的饼子,明日兴许就血溅沙场也不一定。等退了行伍,攒些银钱娶一门亲,生个大胖小子,常在父母膝下尽孝便是他们最大的奔头。
封朔说了句:「多谢。」
回去时,姜言意便问封朔:「你们在那边聊什么?」
一开始声音大她还能听见,后面声音小下去了,她就听不见了,只不过那几个哨兵看了她好几次,似乎在笑着跟封朔说什么。
封朔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在谈驻边防守的事。」
姜言意虽有疑虑,但也成功被带过了话题,她想起那些哨兵烤的焦黑饼子,问:「军营里何不直接发配粮食给这些偏远哨楼的哨兵,让他们自己煮吃的。」
封朔回了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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