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2段
嘴角一勾,李樗看向振振有词的窦清琴。「舅舅知道舅母为我攀了这门亲吗?他跟你一样赞成?」
「呃,这个……」她眼神闪躲,接不下话。
她的丈夫蒋青山是亲戚中最正派的一个,刚直得像根木头,若让他知道她如此算计外甥女肯定大发雷霆。
「要我嫁也不难,把我的嫁妆单子开出来,以及收了多少聘金,统统算在我的陪嫁里,该添妆就添妆,该给的铺子、田地老老实实地拿出来,这样我就二话不说地嫁了。
娘、舅母,你们不会跟我这个小辈喊穷吧!万一传出去,不就让人笑话李、蒋两家是空壳子富户,得卖女儿、外甥女来维生。」
媒人金大娘正打算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挽回劣势,好把这门亲事牵成,谁晓得嘴巴还没掀就被一阵抢白,句句一针见血呀!让以口舌见长的她也败下阵来。
说穿了不过一个字,那就是「利」,一谈到银子,大家都闭嘴了。
【第三章 女人当自强】
「哇,二小姐真的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铁板钉钉的婚事搅黄了,还让夫人和舅夫人蔫着脑袋瓜子不敢再提起此事,连巧舌如簧的金大娘也灰头土脸的溜了,她们肯定怕了,二小姐这口气出得爽快,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咱们青漪院……」
春红是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一瞧见自己服侍的主子辩才流利,打得三个厉害女人无还嘴之力,她突然感到与有荣焉,喜不自胜的大肆吹捧,以往的轻蔑和怠慢全被崇拜取代,态度殷勤得教人不敢相信她是那个心高气傲的丫头。
要收买一个人,不一定要用银两,只要比他强,展现过人的长才,自然有人卑躬屈膝。
将她奉承听在耳里的李樗却是愁眉不展,眼中的悒郁浓得化不开,心情异常沉重,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表面上,她是赢了一局,顺利推掉让人深陷苦海的婚事,同时让后娘和舅母没脸,这两、三年内肯定提也不提她的终身大事,教她有时间为自己找一条平坦的路。
可往远处看,她却是将两位足以影响她将来的女人给得罪了,日后若遇到困难真会求救无门,她们心眼比针尖还小,绝对不可能拉她一把,不落井下石就阿弥陀佛了。
这下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李、蒋两家大权把持在常氏和窦氏手中,和银子有关的事恐怕不好商量,她不求人则已,一张口要钱,非但拿不到,势必还会惨遭奚落一番,要她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去。
李樗垮了肩,有气无力的像打了一场败仗。
「柳绿,我还有多少私房?」
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呀!没有银子怎么自立自强。
柳绿取出一只黑漆螺钿小匣子,煞有其事地数着少得可怜的花钿和碎银。「三两两文钱。」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吗?」好歹她是官家千金,总有几样撑场面的首饰。
柳绿苦笑地将为数不多的私房收回匣子里。「二小姐本就不是好争的性子,夫人给也好,不给也罢,你从不会主动去求,而大小姐或三小姐看见你妆匣里有她们中意的,一向取了就走,不会知会你一声,所以这些年二小姐匣子内的东西越来越少,她们也拿得越来越顺手,往往命丫头来取,你不给,她们还怪你小气。」
原来如此,是遇到家贼打劫了。「柳绿,你家小姐好穷哦,有没有什么生财之道?最好是能赚大钱的那种。」
一听到小姐喊穷,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奴婢大字不识一个,哪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帮二小姐分忧解劳,倒不如脚踏实地的绣几件繍品,攒点银子好留点积蓄,日后有困难时还用得上。」
「绣品?」她举高好不容易养得健康有光泽的葱白十指,很哀怨地叹了口气。「小姐是来享福的,不是做女工,我的手废了,绣不出一朵海棠花。」
肥鸭溺水倒是可以试试,她以前就是个又矮又肿的胖子,「圆」的形状没人比她更有概念。
不过,除了异性缘差了些,她倒也不真的认为胖有为她带来什么困扰,毕竟她有个把她当宝贝疼的家庭,虽然她是生性子,夫人给也好,不给也罢,你从不会主动去求,而大小姐或三小姐看见你妆匣里有她们中意的,一向取了就走,不会知会你一声,所以这些年二小姐匣子内的东西越来越少,她们也拿得越来越顺手,往往命丫头来取,你不给,她们还怪你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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