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3段
「咦!这把剑?」她惊奇地拿起来端详。「不是丢在兔耳山上了吗?怎么找得到?」
「就插在蓝大王的肚子上,不过他命大没死,只流了一些油。徐捕头听了蓝大王的供词,又在山寨大堂找到符合的刀鞘,认定这支『凶器』应该是我的女探子的,所以寄来还我。」
「不要了。」她放下小剑,摇头道:「都说是凶器了,秽气。」
「我用艾草水洗过十遍,上了油,还拿去南神庙过火消除邪障,现在只有神明加持保佑,没有秽气。」
她低头笑了。
「就给你护身用,放在屋子里吓吓小偷也好。」
「谢谢。」
「还有,徐捕头这几个月忙着处理山贼案,这封信才回了我路倒尸的事。」
「怎么说?」她紧张地问。
「那年冬天只有一起,还是在城里冻死的,没有山里受伤流血的。后来两年也没有类似的案子。」
「这样啊。」她显得失望。
「阿溜他们的衣物有没有任何记号?」他又问。
「给你瞧。」现在她的东西全收进柜子里;她从最深处拿出一个小包袱,打了开来。「我留着,也是给他们当作纪念。」
一套是小孩童的红缎衣裤,一件则是白色的中衣,荆大鹏不解地拿出这件显然是大人的衣裳,抖开来查看。
「毛球没穿小孩的衣服,这是拿来裹毛球的。」荆小田解释道。
荆大鹏将几件衣裤翻来看去,连缝线都仔细检查过、摸过。
他相信小田一定也都看过,不然早就找出蛛丝马迹了。
「的确看不出线索。不过,这都是很好的质料,毛球的中衣襁褓是柔软保暖的真丝,几年过去了,仍不见泛黄;阿溜的衣裤是绸缎,缝工精细,或许……他们真是被拐带的富家孩子。」
「你要不要先查南坪的走失孩童案子?还有附近几个县……」
「我已经查过了。」荆大鹏放下衣物,语气变缓:「南坪、东邑、西丘都没有符合阿溜、毛球的走失案子……你知道冀王爷的事吗?」
「北关的冀王爷?怎么突然说到他了?」
「那时你在魏王府听到秘密,我很好奇当年他们是怎么把冀王爷弄成了『半个废人』。我除了写信请剑扬警告王爷安危外,也问了一些事情。原来不是冀王爷身体有何伤病,而是在八年多前的冬天,冀王妃难产而死;再过一个月,他唯一的五岁儿子也病逝。冀王爷遭受打击,伤心欲绝,不再过问世事,形同『半个废人』。」
「你想说什么?」
「我再查下去,那个夭折的儿子叫做……」他拿起笔,就在他们练字的纸上写下来,同时念道:「朱佑杉,神明护佑的佑,杉木的杉。」
「三?!」荆小田心头猛地一跳。
「就是这个杉。」他拿笔在杉字圈了起来。
今天她又多认得一个字了。杉,可以造船、盖屋的杉木,也是一个早夭孩儿的名字。
荆大鹏打了火石,引燃那张写了名字的纸,一下子烧成灰烬。
「可是阿溜十一岁,那孩子算他十三岁……」荆小田又记起诸葛棋讲过的阿溜年龄,不觉一颤。
「都快年底了,以阿溜的声音、胡子和长大情况,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荆大鹏分析道:「诸葛也说过,阿溜可能遭受很大的撞击或惊吓,年纪又小,因此失去记忆;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所以不管你问他什么,他都说『三』,或是『杉』;而且他也记得念过的书。按理普通人家的小孩,不会这么小就教他背这么多书。」
「可能吗?」荆小田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本来也只是猜测,可看了这些衣物后,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就是这个杉。」他拿笔在杉字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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