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2段
为了替她赎身,他拚命想法子筹钱,然而当他终于筹到能够为她赎身的银子时,竟一夜变了天,简家因受到三皇子的牵连,而被满门抄斩。
她再也等不到他为她赎身,再也无法与他长相厮守、双宿双飞,就在她悲伤得心灰意冷之时,却被路景琛看中了,时常召她进安王府里跳舞。
那时她的心也跟着简郎一起死去,每日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麻木的凭着本能跳着舞。
路景琛却瞧得有趣,用了不少手段想收买她的心,他自然不可能达成目的。
但后来她有次无意中听见路景琛正与一名心腹提及了三皇子的事,她这才知晓,原来三皇子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设计,暗害自己的兄长,也害得那几个大臣被满门抄斩。
从那一天起,她就发誓要亲手为简郎报仇。
因此这一年多来她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子,讨好他、奉承他,等的就是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亲手杀了他。
处心积虑一年多,就在今日终于达成目的,她无声大笑着,脸上却滑落两行悲凄的清泪。
「简郎,我为你报仇了。」她珍爱的抚摸着手腕上那只简郎送给她的玉镯,低声喃道,眼神温柔似水,「你再等我一下,我就来找你了。」
她将藏在另一只鞋底的一封书取了出来,扔在一旁,这是为了不牵累春晓楼,而留下的信。
信里写下了她之所以剌杀五皇子的理由,并大略提及了当年五皇子是如何设计暗害三皇子等人的事。
然后她将那柄短匕上沾到的血抹在路景琛的衣袍上,擦干净后,往粉颈用力一抹,殷红的鲜血泉涌而出,随着手里的短匕掉落,她身子往旁一倒,双眼徐徐阖上,唇瓣隐隐逸着一丝笑。
寿宴时辰到了,安王府总管见他迟迟没有出来,派了个下人过来请他。
那名下人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地推门一看,惊见地板上躺了两具尸首,登时吓得惊呼出声。
这一惊呼,将同来祝寿的几位皇子也给引了过来。
王府总管率先进来,看见自家主子惨死的模样,惊骇得张大了嘴,「怎么会这样?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剌杀了王爷?」
七皇子路景瑜走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那封信,看了眼已死的巧烟,无声的轻轻叹息一声,对几位兄弟们说:「四皇兄,这里有封信,会不会是剌客留下的?」
这里的几位皇子里,以四皇子的排行最长,理应由他处理。
「信?快拿来我瞧瞧。」四皇子喜爱诗书,性子温软,见到兄弟惨死,此刻不禁也有些慌了神,但仍是接了信,很快看完,满脸震愕,「三皇兄的事竟是老五设计的?!」
其他几位皇子闻言也凑过来看,个个都一脸惊讶。
「四皇兄,五皇兄的死,还有这姑娘留下的这封信,咱们得即刻禀明父皇。」七皇子很快做出决断。
皇帝得知五皇子惨死,又从剌客留下的那封信里,得知当年三皇子的事全是五皇子一手策划,气得活生生吐了几口血,大病了一场。
他本已年迈体虚,这一病,病势来得凶猛,大约知道自己只怕来日无多,他将国师陶尧召至龙榻前。
「国师可知朕为何找你来?」他被内侍太监扶着坐起,背后塞了只靠枕,撑住他虚弱的身子。
「皇上是想询问储君之事?」
他颔首,「国师认为朕的那些儿子们,哪个扛得起朕的江山?」想起什么,他接着再说:「你就别再跟我说那些深奥难懂的禅语,这会儿我没那个心思去想了,你就直截了当的明说吧。」
他的大皇子,二皇子皆早夭,三皇子一年多前便死了,如今五皇子也没了,余下的儿子只剩下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
陶尧简单的点评了几个皇子,「四皇子性子温弱,六皇子冲动,八皇子不够沉稳。」
见他没提到七皇子,皇上追问:「那老七呢?」
陶尧静默不语。
两人相识也有二、三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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