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1段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扳起她的脸。「你要搞清楚,今日这个连环计,是因为你还有所防备,你还有点武功底子能护住自己,否则今天沉尸湖底的就是你,哪里轮得到你现在在这儿伤春悲秋!」
他也气,气自己如此疏于防备,如此轻敌,才会害她掉进圈套里。
洛行歌抬眼瞪着他,斗大的泪水缓缓滑落。
「……别哭了。」于悬低哑喃着。
「你说……那个人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我来?栽赃嫁祸我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故意要让温家与我对立?可是我与温家本就没有情分,再糟也就是如此了,我真的不懂,与其如此迂回,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我?」
面对她带泪的质问,于悬有片刻的沉默。
她的眼泪比他以往所面临的任何兵器还要肃杀可怕且无处可躲,直朝他的胸口重击而来,爆开陌生又尖锐的痛。
「任何人行事皆有其动机,皆有其用意,所以我们眼下要做的,是将每条线索捋一捋,慢慢抽丝剥茧,总能找到幕后之人。」此时嗓音是他不曾有过的温柔,像阵和煦温暖的风安抚着眼前的人儿。
「可是我找不到其动机,不知道其用意,眼前像是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本是要去找户部侍郎夫人问些线索的,哪知道线索没问到,温家先没了三个人。
尤其是温玫,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她还那般鲜活且直率地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谁料转眼间,这世间再没有温玫。
「总是会找到的,好比,咱们可以先推敲对方今日嫁祸你的用意是什么。」他软声哄着,坐到她身旁,拿出药轻推着她手上的瘀血。
洛行歌攒着眉,想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那个被一刀几乎腰斩的丫鬟说我逼迫她,香菱的颚骨被掐碎眼鼻都出血了,桌上还有疑似她的亲笔遗书,也说是我逼迫她。虽然事后证明并非是她的字迹,可是这两人的死都把温玫的死因指向我,凶手是真打算杀了别人来嫁祸我。虽然对方设计的一切看似很合理,可是你在我身旁,我还有个爹倚靠,这种嫁祸是不可能坐实的,凶手却还是这么做。」
正因为如此,她才完全无法理解。
于悬边为她的手上药,边道:「你也可以想想,你要出阁那日,黄氏被人打晕丢下水,如果不是你出手,她那时就死了,所以你的出手成了变数,导致入夜后凶手必须再下手一次,永除后患。」
「黄氏要是死了,可以说是我的煞星命格导致,一方面又会令曹家和户部侍郎之间针锋相对,所以我才想知道黄氏死前到底和户部侍郎夫人说了什么,哪知道户部侍郎夫人根本……对了,容寻音说她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这事我也是进了温家,下属才来禀报,大理寺也没跟我打声招呼,一会我会去问个清楚。」他跟大理寺偶有往来,两造算是和平共处,这次压根没知会就越过他干出这种事,不是要教人误解他与洛行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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